喝酸奶,和我一起养小狗,打游戏还那么强,能够养活自己…你写检讨还那么认真!”
朝晕把相处这些时间凌涧做的所有事情都提出来了,最后十分诚恳道:“凌涧,你真的很好很好,不要总是对自己这么苛责好吗?”
凌涧面上没有反应,但是藏在上衣口袋里的手已经握紧,抖了又抖,颤了又颤。
他感觉心里好像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噼里啪啦刮起了疏风,下起了骤雨,把永远荡在他灰蒙蒙的世界里的霾粒尘埃都给扑灭,只有簌簌不止的雨声在缝织迟来的春天。
他的声音弱了一些,反而显得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可是…我没有为你做很多的事。”
没有接触过情感的青年,连看着不平等的付出都觉得惊惶又不安,好像只有不停地倾注才能换来永恒。
朝晕一噎,其实想说他为她做的比她为他做的多多了,她只是口嗨而已。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朝晕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无限期许:“我们才认识几天呢?你想为我做什么事情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乱想呢?”
凌涧又沉默了下去。
朝晕就耐心地等着,还拿出手机和王妈说晚回。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凌涧终于抬眸看她。
他的眉眼里最终多出了一抹坚定的认真,背也挺直了,把刚才那份有些骇人的忧郁驱赶得无影无踪。
他应该是想通了什么,转变的很快,就像刚才是一场幻觉一样,嗓音重新回归了平静,却携着易觉的轻:“回家。”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