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敬屿没有再拒绝姜梨买单。
“你上次那样就挺好的。”
“把头发散下来吗。”
姜梨抬起眼睛,问。
她上次是披散头发,戴着发箍。
周敬屿没有再说话,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用她打扮成那样,松松散散扎着头发,穿着改得很窄很细的校服裤,校服也不好好穿。
但是他没有再多说,因为本来也不会再有多少交集了。
“那我以后还可以给你发短信么。”
“可以。”
姜梨心情好了一些,也坐直了,吮了两口热果真。
“周敬屿。”
“嗯?”
“那现在,”她低头盯着玻璃杯黄橙橙的液体,搅了搅吸管,问出了这次见面最大胆的一个问题。
“那现在……你算我对象么?”
她最后几个字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也不敢看他,脸上红出血来,心跳得也飞快。
等了几秒,周敬屿却没有回答她。
姜梨确定他应该是听见了。
她咬了咬唇,还想抬起头来再问一遍,周敬屿从椅子上起来,去果汁吧那里买了一瓶矿泉水。
姜梨看着他淡漠修长的背影,将头埋进了手掌里。
那天他们在果汁吧坐了很久,姜梨也实在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了。
这里基本都是学生,可以看书,付完账的书也可以带进来看。
姜梨从书包里拿了一本书出来,开始学习。
但其实她并不怎么能看得进去。
或许不算吧。
姜梨有些黯然地想,可能只是有点无聊,可能第一次见面实在是很好奇,到底是谁喜欢自己,正常人都有的好奇心。
那么第二次见面算什么呢。
就是无聊吧。
姜梨也知道,自己长得还算可以,尤其是进入高中以后,收到了不少纸条,可能就是那句“来者不拒”?
姜梨也不清楚了。
可是心里又有一种难过,说不上来的,她望向小窗外的雪花,就好像隐隐预感到,以后很难再见到他了一样。
姜梨不想让自己难过,又拿出《新课堂》来做。
果汁吧很暖和,热气开得十足,一张张铺着格纹桌布的小桌边都是挤满了自习的学生。
人多,更是暖和。
很舒服,空气里还有甜甜的果汁味道。
姜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做着做着题,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
周敬屿放下手中劣质的速溶咖啡,低头望向她。
周敬屿确实认识她。
汉语的认识有好几个意思,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知道有这么个人。
挺漂亮的,清纯秀丽的长相,要不然那天薛豪也不会专门低声让他回头去看。
后来应该也见过不少次。
艺术节也有一次,好像还去跳了舞。
周敬屿仿佛天生对感情上很敏锐,他能轻易察觉到别人对他的好感或者喜欢。
学校里有很多,他也能感觉到她的。
但正如周敬屿一开始完全想不到她会去跳那个大方自信的舞一样,他也根本想不到偷偷加他好友,发e-mali真诚表白,还大大方方不躲不闪来赴约的女孩就是她。
不过真的是清纯得过了头。
周敬屿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身边的女孩子还披着头发,戴着纯白色的蝴蝶结发箍。
……
姜梨睡得朦朦胧胧的,感觉脸颊枕得地方好硬,很不舒服,依稀好像能感觉到周敬屿在看她。
她刚要起来,突然感觉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