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不知道周敬屿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和她联系的意思了吗？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姜梨看过太多身边这样的同学，从初三开始她就有朋友陆陆续续、偷偷摸摸早恋，但都不是电视上的那种，就是发发短信，放学一起走走，顶多去看个电影，然后没过多久，就不联系了。

姜梨挺想问的，但又觉得他们关系没到这里，很清浅，太清浅了。就好像都是她一厢情愿。

“去逛逛？”周敬屿提议。

“好。”

周敬屿结了账，姜梨下意识从书包里翻出钱包要拿钱给他。

三百多元，在那个年代对于中学生来说，太贵了，她不能接受。

周敬屿按住了她的动作，那个年代还没有移动支付，他掏出现金递给店员。

“我……”

“没关系。”周敬屿很快松开手，店员离开后，他转过身，帮她拎起书包。

“太贵了，我还是把钱给你吧。”

姜梨心神不安。

“真的没事。”

周敬屿不想多说，背着两个人的书包往外走。

姜梨跟在他身后，想来想去还是将钱包里的钱全数出来给了他。

“你既然要走了，这顿算我请你，给你践行。”

周敬屿好像没见过这样执拗的女孩子，他低头看了看她硬塞给他的纸币。

姜梨一个月的零花钱是四百元，学校吃饭是刷饭卡的，八块钱一顿，充公交卡和饭卡都另算。

但已经月末了，姜梨和夏恩珍出去玩过，还买过不少漂亮的笔，也只有二百多，都是零钱。

“你留着吃饭吧，店是我选的，没有道理让你付。”周敬屿道。

这次周敬屿说得比较坚决，姜梨也不好再说了，怕他烦，将钱包收了回去，垂下头。

周敬屿推开了玻璃门，有风灌了进来。

店里暖气非常足，让人感觉到热，又刚喝了热乎乎的玉米汁，姜梨不觉得冷。

他们顺着商场边往前走去。

“那我们，还会再见吗？”姜梨问。

“不知道。”周敬屿淡道。

“那你还出国吗，不出国的话，你会考哪里的大学？”

如果他真的不出国，在这里高考，姜梨内心深处有一丝隐秘的雀跃，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答案。

“不知道。”他语气里好像有隐隐的自嘲。

他们都没有说话了。

越往前走，离开了商场大门附近，刚才在店内的热气也消散了，姜梨又渐渐感觉到了冷，尤其是脚踝。

“冷？”

周敬屿见她跟在后面。

想起来刚才就是因为冷才就近吃饭的。

“嗯。”姜梨跺了跺脚，头发也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用手指拨着。

为了美，她校服里面就一件毛衣，然后是校服，大衣，这样不会在冬天显得臃肿。

下面更是一条校服裤，显得腿很细。

“下次不要这么穿。”

周敬屿看了看四周，风突然特别大，夹杂着雪花，他只能拉着她再拐进书城。

姜梨简直冻僵了，裸/露出来的脚踝上都是雪。

“不好看吗，我看她们都那么穿的……”

姜梨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冷，指的是学校里比较时髦，爱打扮的那一批。

包括初中时，她知道的好像和他关系近的女孩。

“不好看。”

周敬屿顿了一下，好像也觉得这话有些残忍，“还可以，但不合适。”

姜梨低下头，不说话了。

没有办法。

一楼大厅冷嗖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