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青哈哈大笑。
他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
许愿完毕,沈宁脑袋瓜蓦地一亮,“我想起来了,里正家墙外堆着不少青砖,过晌儿咱们一起去送豆腐,跟他打听一下青砖怎么卖的,看看他们的旧砖愿不愿意……赊。这样咱们自己摔一部分土坯砖,再……买一点?是不是也够盖两间屋子的?”
先盖两间也行。
一分钱难倒穿越汉啊,没办法。
裴长青不同意把钱花光,“家里的钱要留一部分给你买补气血的药。”
沈宁举起胳膊,“瞅瞅,我现在好多了。”
裴长青:“还不到八月晚上就手脚冰凉,那不叫好。”
沈宁:“咱先去问问再说,也没说必须把钱都花光不是?说不定里正想花钱买点豆腐的方子呢?”
灶屋草棚子那边儿,小鹤年敏感地扭头去瞅爹娘,总觉得他俩……是在吵架吗?
他心里登时一咯噔,随即又心跳加速,血流上涌,生怕再回到从前爹娘吵架、爹打娘的情形。
爹现在挺疼娘的,也听她的话,应该不会打她吧。
毕竟他们可能都去“冥府”转悠了一圈,已经被改造过脑子了。
然后他就看着爹大手一探搂住了娘的肩头,把她搂进怀里,还低头亲了她一下,亲的哪里,是脑门还是哪里?
他看不见,正想踩着板凳看真切点呢却被裴母一把抱一边去。
裴母:“小年,你给奶摘豆角丝,奶看看用豆角烀小豆腐是不是更好吃。”
小鹤年叹口气,哎呀,没看着。
小珍珠已经在玩一旁瓦盆里的小米浆子了。
她好奇道:“奶,这个也要做豆腐吗?”
裴母:“米浆子不做豆腐,你娘说要做煎饼吃。”
二郎媳妇现在嘴刁了,嫌弃陈米捞干饭、熬粥不好吃,说要磨浆子做煎饼。
家里有豆浆和豆腐脑,沈宁还要做煎饼,裴母就没另外做饭。
说实话,吃了豆腐她也不爱吃豆饭。
过了一会儿,沈宁自己回来,裴长青继续在那边收拾。
沈宁看日头已经往西去,看看小米浆子,天热,大半天已经发酵了,米浆糊糊里都是气泡眼。
她之前做馅儿饼还留了一些细面,拿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瓢舀了一下,差不多半斤的样子,把面粉倒进米浆子里。
倒出来的米浆水自然不舍的浪费,回头熬粥或者煮开喝。
裴母帮她点火热锅,烧的是小铁锅。
她不禁再次感慨,俩锅就是方便,大锅煮豆浆很方便,小锅烙饼方便。
她挺好奇二郎媳妇说的煎饼是什么,她知道手擀饼,把小麦粉和面,然后用擀面杖擀饼,切面条或者直接放在饼铛上烙熟都行。
只见沈宁等锅热了,拿油提往锅里滴了几滴油。
别看就几滴,裴母都心疼。
咱啥家庭啊,以前一年吃不上两回肉和油水,搬家这都吃多少回了。
几乎每天二郎媳妇儿都要往菜里滴几滴油。
天天滴,那也不扛滴啊。
不过油遇热散发出特有的温暖香气,裴母就说不出啥了。
真香啊。
这煎饼肯定好吃。
沈宁遗憾地道:“做煎饼应该用鏊子,哦,就是咱说的饼铛,一勺面糊糊倒上去,拿刮板那么提溜一转,面糊糊就摊在鏊子上变成一张饼。要是有鸡蛋呢,再敲上两颗鸡蛋,把鸡蛋铲开均匀地涂抹在煎饼上,等鸡蛋凝固成金黄的颜色,就可以把饼反过来,刷上甜面酱辣椒啥的,再加上生菜啊豆芽菜啊土豆丝啊,里脊肉啊薄脆啊火腿啊……吸溜……”
“吸溜……”裴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