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还是你孩子的一辈子,我想你们会认真考虑清楚。”

学堂办理人摸着下巴,见面前几人实在是囊中羞涩,她还是体贴地继续开口:“既如此,你们若是实在想进学堂也不是没有办法,走那边与我们俞氏钱庄商讨也可。”

提出来的建议是很明显的借贷意思。

底下的女人一咬牙,蹲下来身,“囡囡,你和阿娘保证,你一定会认真对待功课的。”

年幼的孩子不明白大人眼底的权衡和期许,但在众人鼓励的眼神下,她下意识地不敢反对,迷茫地点了点头。

于是她进入了新的学堂。

新政下打击的不止是学堂,还有因学堂封禁而四处谋生的夫子们,她们大多已经年老,突然要转换地方谋生对她们来说,并不合适。

不过夫子们的工钱并未改变,新政保证了夫子的吃穿用度,甚至于还提供了嘉奖措施,于是各地各处都带动了活跃性。

尽管学出来考取功名是很难的,但若是能当上夫子那也是能保证一家生活的。

夫子的门槛一提再提,如今只有秀才以上方才有教导孩子和书生的资格。

姜眠失业了。

这几日因为官兵的动作,学堂暂且停了几天的课,她也因此得出空闲,但笔墨纸砚极其的贵,现在她也没办法给许知久带新的绸带和绣针。

许知久的绣工很好,托人一层层地售卖,最后进了纱影阁,价钱也水涨船高,如今家中用的都是许知久刺绣挣的钱。

姜眠也走上和原主一样啃夫郎的道路。

“妻主是怎么了?距离科考应该还有时间准备,我捎人去买了关于科考的书,还有附加是上一次考题的记录。”

少年的手抹着药膏,把自己准备的书本放在桌前,眉眼都是温和,“妻主要专心为科考准备,其余的我会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