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短短的几天,姜眠却觉得事情度过得很快,从就业到失业貌似也只有十天不到。
眼前的人大多时候还是一副这样温和的模样,大约是被夺舍了,这位和她相处起来要轻松且更有话题。
“谢谢,但是只有一年多,恐怕现在这个时间段还是太短了。”
原本精心学的算盘也没有在学生面前展露出来,她费尽心血教导的书本在课上被官兵踩在地上。
连带着学生,所有人都被轰出了学堂。
姜眠收起回忆,她看向重新拾起刺绣的少年,走近了些,抿唇不带痕迹地道:“你昨天不是说不刺绣了吗?”
突然得知这个消息的许知久停顿,指尖却未松开针线,垂眸大概是在回忆,他轻摇头:“妻主,家中开销不小,昨日许是糊涂了。”
“昨天你还咬我。”姜眠睁眼说着瞎话,她起身靠近了些,眉眼轻挑,“难道也是糊涂了?”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许知久指尖的物件掉落,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妻主?”
“妻主许是记错了,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他轻轻摇头,避开这样近的距离,耳垂连同脸颊红透,指尖收紧,眉眼略显慌张。
姜眠退回原位:“好吧,不过你之前确实咬过我,你看看这里还有印子。”
少女抬起手臂,上面覆着浅色的痂,抹着白色的药香,她的眉眼有几分容易察觉的笑意,眸子清亮,可说出的话语却意外的缠绵。
“对不起妻主。”他低头正欲坦白自己的病症,却发觉袖口一片墨迹。
又是那个人留下来的信息。
原本以为是病症,但貌似是身上多了一个人的存在,很符合鬼怪之说,与他以前在闺阁看的话本一致。
迥异不同的性格,以及恨不得将妻主饮血茹毛的态度,手臂的墨色小字在警告他,不准他与妻主过于亲近,还说妻主的坏话。
许知久并不想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寄居在他身上的鬼怪,他反倒是担心鬼怪伤到妻主。
“没事。”少女放下手,袖口也跟着垂下,将伤口掩饰,“我打算写些东西,或者是镇上重新当夫子,你在家里如果缺东西就告诉我。”
写东西,例如一些注释和分析。
她在这种方面擅长,写话本子倒也是可以,但姜眠更希望能多接触到古书,毕竟她是文学系的专业,如果能更多了解,回家后对于史书研究也将会更深刻。
真是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学习。
学堂暂时关闭了,夫子昨日沮丧地告知了这个消息,劝说她们尽快寻些别的谋生,她暂时开不出价钱让她们继续教学下去。
说是关闭了,但封条还是被揭开了,她们讨要不到印章,夫子打算一分不收继续教下去,这不在官府的管辖范围内。
姜眠摇头,抛却掉脑海的想法,她继续对许知久说道:“那我今日先去镇上其他的学堂看看。”
他温和地点头,起身将准备好的吃食放进姜眠的手中,“妻主注意安全,我会等你回来。”
仿佛真正的妻夫相处。
但姜眠却需要担心下一次回来遭到另一个许知久的迫害。虽然觉得对方是鬼怪的想法很离谱,但她都能穿越到别人身上,这样一体二魂的也能说通。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姜眠到了马车旁,与颜宁碰面,落座摇摇晃晃。
“原本要订牛车的,但近些时间都只剩下马车,价钱还要低些,只需要四十文,所以就定下来这个了。”颜宁解释了一番。
姜眠点头表示明白。
之前那送货的小厮也是驾驶的马车,所以她并未怀疑,而是奇怪缘由,“马匹并不便宜,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