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不肯降调,倔强地扯着破锣嗓,顶出最高音。

那音效不像丝滑的天路,像镰刀锯石头,听得人都快断气了。

许辉却隐隐听到师父的一声喝彩。

许辉忍不住笑了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沿着草坡爬上国道边,回到了凉棚里。

烈日就在一米开外,晒得水泥路面上起了一层海市蜃楼似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