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峋点点头,“孙正鹏今年刚当了爷爷,正在带孙子,虽然和王美莹有那种关系,但两个人的家庭很稳定,并没有要打破现状的意愿。”

许辉,“说白了就是玩玩拉倒呗。”

何峋,“这个年龄层的人有外遇,很少会头脑发热,非要冲破一切阻力在一起。”

他顿了顿,又说道,“王美莹还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个线索基本上洗清了她的嫌疑,也让刘文全的案子彻底定性为谋杀。”

许辉这半年一直都在忙着整理辖区十年之内的意外事故死亡卷宗,常常在档案室一泡就是一整天,对刘文全的案子了解的不深。

他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何峋沉吟片刻,“王美莹给警方提供了一个纸条,纸条上的内容提醒她家里的灯被人动过手脚。”

许辉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师父,这情节也太跌宕了,纸条是谁给她的?”

何峋摇摇头,“她说是那天晚上跳了一阵子广场舞,觉得口渴,就走到长椅跟前,想从包里拿出水壶喝水,结果就看到一张纸条。”

“跳广场舞的地方人很多,大家都是把包啊,水壶,扇子之类的随身物品搁在一旁的长椅上,总有人来回的取东西,放东西,没人注意到谁动了她的包,而且那个地方也没监控。”

“她看到纸条时并没有当回事,想着跳完再回去跟刘文全说,可当他回家时,刘文全已经触电身亡了。”

许辉若有所思地说,“那这个案子现在还没侦破,是因为没找到给她纸条的人吗?”

何峋点点头,“是啊,给王美莹纸条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始终没出现。”

“二组几个同事为了找到这个人,花了不少力气,排查了刘文全和王美莹的所有社会关系。”

“我那阵子手上没案子,还帮他们比对过那些被排查人员的笔迹,结果一无所获。”

许辉无奈地笑了笑,“那人要是想藏匿,也不可能拿出真的笔迹让警方比对啊。”

何峋默默抽了口烟,不再说话。

许辉沉默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师父,咱们不是在聊傅敏的事吗?怎么扯这么远了。”

何峋叹了口气,提起傅敏,他的声音沧桑起来,“咱们警方对案子的侦破进展是保密的,刘文全老婆的嫌疑洗清后,外界以为这案子是个普通的触电事故。”

“傅敏是刑事案件的律师,不知从哪听到这案子,跑来跟我说警方都是吃白饭的,这种意外事故存在太多他杀的可操作性了,建议我们再好好查查。”

许辉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这是点你呢,说白了还是放不下他哥的案子。”

何峋苦笑一下,对着漫天的夕阳,轻轻叹了口气。

许辉又想起恐怖的丰源小区五号楼来,“师父,二组的同事跟我说,当时他们去刘文全家出现场,都快吓死了。”

何峋瞥了这个话痨小徒弟一眼,没理他。

许辉仿佛身临其境,“他们说,那楼里黑洞洞的,没两户人住了,一脚迈进去就觉得阴风阵阵,瘆得人寒毛倒竖。”

“他们走上三楼,看了眼刘文全家对门那扇生锈的铁门,一想到七年前有三个小女孩在那扇门后被肢解,顿时觉得脖子上有凉飕飕的小风刮过。”

许辉完全没有公安干警神鬼不侵的凛然正气,看上去神神叨叨的。

他忽然看向何峋,“师父,那栋楼不会真有鬼吧,不然为啥这么邪性呢?肢解三个,跳楼一个,现在又被电死一个,我的妈呀。”

何峋听不下去了,抬手一指身后的玻璃门,给许辉指了条明路,“滚。”

许辉还没来得及麻利地滚走,就见西风骤起,黄土尘沙滚滚而来时,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