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觉得头疼,用完午饭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想着。
为什他们一定要把自己的脸抓烂呢?
难道是脸上被涂了什么?东西??
不对!
就这几个人……连澡都洗不明白,肯定不会?在?脸上涂涂抹抹。
除非是受伤?受伤在?脸上?
然后有人在?金疮药里面下了毒……
李希言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金疮药……这些人受了伤会?用金疮药?
除非重伤。
但是脸上没有重伤的痕迹。
还有他们的身份。
她直觉这件事情和他们的身份逃不开关系。
“少使。”苗青走进来,将手?里一厚叠纸放在?桌上,“这是朝廷清查逃户的记录。已经?让人筛选过?一次了。”
李希言手?下动作飞快,将名单过?了一遍。
“没有。”
连个相似的都没有。
“其实……”苗青有些疑惑一点,“像张毛他们这样?的体型,是有气力做农活的人,他们会?因为负担不起税就当逃户吗?哪怕是去乡绅家里当佃户也是能活下去的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仅如此。
一般当逃户的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这几个死者全部?都没有妻子,怎么?会?是逃户呢?
不是逃户是什么??
户籍上又没有记录。
“少使!”关风和打断了她的思?维,“王都护有请。”
“王都护?”
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抓细作吗?
“是,说是有要事相商,还请了王爷和温刺史。”
那就不得不去了。
李希言和容朗自然是一路去的。
二人骑在?马上。
“不知王都护这个时候叫我们过去做什么??”容朗推测,“难道是让我们去辨认昨晚去过?赌坊的人?”
“那就不会叫上温刺史了,应该是和边务有关。”
“今年冬季是反攻的时机。今早,苏兆说已经?切断了突厥的粮食供应。等冬季到来,突厥没有了粮食,我们就可以?夺回云州了。”
一到军营,门口的士兵就迎了过?来。
明显是王蒙早有吩咐。
“见过?王爷,李少使,都护和温刺史在?帐内等候已久。”
二人没想到温涟来得这样?快,不由?加快了脚步。
跟着引路的士兵进来帅帐。
温涟就急切地迎来上来。
“下官见过?王爷。”他行完礼,朝着二人使了个眼色。
二人这才?发现地上还多?了一个人,是个中级的将领,被捆住跪在?地上,一直在?抖着,浑身是伤。
王蒙面色实在?是难看,一脸怒气,虎目发红,花白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下官见过?王爷。”他又朝李希言点点头,“李少使。”
李希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王都护,这是?”
王蒙嘴唇动了动,长?叹出?一口气。
“孽障啊……”
孽障?
李希言眼皮一跳。
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