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朝觉最后一条路被堵死了,但是?他还是?不断重复着。
“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冤枉啊!冤枉……冤枉……”
李希言倒是?更在乎另外一件事。
“冤枉与否不太重要。倒是?有?一点……”她直起身,直视着杜朝觉,“你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还不等杜朝觉继续撒谎,她就?抢先道:“再拿话糊弄本官,你现在就?可以死在这?里。”
对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已经背上了杀人?嫌疑的杜朝觉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是?为了宝藏。”
宝藏?!
李希言忍住惊讶,装作镇定?的模样悠悠说道:“平南侯府有?宝藏?”
杜朝觉此时?才惊觉自己已经说出口。
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有?,我?是?上个月听说的,平南侯说宝藏已经到?手,寿宴前就?能抵达。”
李希言觉得这?话有?些不对,都是?却想不通哪里不对。
“是?平南侯的原话吗?”
“是?,我?亲耳听见他对许大和许三说的,还让许大许三最近行事低调一点,别招来麻烦。”
“先把?人?带下去。”
外面应声进来两个绣衣使,架起还摊在地上没缓过神的杜朝觉就?走了出去。
书房的密室门房大开,却只剩下二?人?在。
看上去空荡荡的。
容朗明?白她的心思,可是?还是?有?些不解。
“你觉得凶手不是?杜朝觉?”
“不是?。”周遭的黑暗让李希言不由闭上眼。
沉浸在黑暗中的思绪变得十分清晰。
“若是?杜朝觉为了宝藏做下灭门的案子,那偷宝藏的最好?时?机应该是?昨晚,而?不是?今晚。而?且,在自己送出的酒里面下毒……太蠢。”
证据如今都指向杜朝觉,可李希言偏偏觉得不是?他。
“我?们先回去吧。”容朗环顾四周,“这?儿什么?都没有?。”
李希言走出密室,回头望了一眼。
“是?什么?都没有?,还是?被人?捷足先登?”
京城。
还是?那座山谷,隐秘而?寂静。
冬夜的雪飘满了整座山,看的人?牙齿直打颤。
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裘衣,直直站在树旁,不知道在等什么?。
簌簌
地上的积雪被踩动。
“主子,我?们抓到?了李希言的弱点。”来者的声音中难掩兴奋,颤抖得不行。
裘衣男子微微转过头,眼神微动。
“她的弱点?”
“您之?前让我?们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果然没有?死,人?一直由国师府照应着。”
“当年缺少了一具尸体,很正常。”
“那我?们……”
裘衣男子摆摆手:“烧死。”
“烧……死?”男子有?些迟疑,“不用来威胁她吗?”
“对这?种人?,威胁只会起反作用。”
“是?,属下明?白。”
“交州……等消息传过去的时?候刚好?能够顺利接手宝藏。”
“主子神机妙算。”
“我?神机妙算?”裘衣男子冷冷一笑,“我?若是?真神机妙算,据点为什么?被端掉了那么?多?”
男子张了张嘴,一脸颓丧。
“李希言太精了,现在绣衣司的人?死死咬着不放,我?们就?是?想撤也来不及。”
“无能,次次失败还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