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没有?烛火照亮,她随手点燃一个火折子,借着光查看。
不大的密室,空荡荡的。
地上有?厚厚的一层灰,密密麻麻布着脚印。
粗略一看,脚印大概来自四个人?,都是?男子,个头不高不矮。
抬起头,密室靠墙处摆放着两张椅子,中间还夹着一张略大方桌。
李希言走上前,伸出手指抹了一把?椅子的坐板。
什么?都没有?。
很干净,前不久应该有?人?坐过。
方桌上也很干净。
“杜司马。”她转过头,盯着杜朝觉惶恐的脸,“你得给本官一个解释。”
“解释,解释……”吓傻了的杜朝觉只知道重复着她的话。
李希言看他这?副模样,心生厌烦,摆了摆手。
容朗立即一把?抓住杜朝觉后脑勺的头发,使劲向后一拽。
杜朝觉大声呼痛,神智也恢复了少许。
“为何来此?”李希言突然怒喝一声。
“我?……是?来……”杜朝觉眼神只闪烁了一下,“取一份文书而?已。”
“密室里可没有?文书。”
杜朝觉仰起头:“或许是?被凶手窃取了。”
“杜司马知道吗?”李希言嘴边挤出一个阴冷的笑,“今日尹县令的千金差点被毒死。”
“茹儿?!”杜朝觉不由露出关切的神情,“她怎么?了!”
“许清燕尸骨未寒,你这?反应也太令人?齿冷了吧?”李希言讥讽。
杜朝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低头掩饰。
“我?和尹娘子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兄妹。”
容朗听得直恶心,都快要吐了,忍不住打断了他。
“差不多得了啊。直接交代,你是?不是?在昨晚送她的酒里下了毒?”
“没有?!”杜朝觉抬起头,语气十分激动,“我?给她下毒做什么?!我?已经辜负了她,怎么?还会再去害她?”
“你就?别抵赖了。昨晚许清燕喝的酒里也有?同样的毒,那两坛子酒在开封前除了你没有?别的人?碰过,不是?你还能是?谁?”
杜朝觉心乱如麻,只苍白地辩解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下毒害她们做什么??她们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妹妹。我?……”
“你昨晚去了哪里?”
面对李希言的问题,杜朝觉还是?回避。
“我?心情烦闷……”
李希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花楼里面怎么?会有?孩子的奶香味?”
杜朝觉的表情一下僵住了,半阖的双眼泄露出一丝凶光,连声音都变得细柔尖利了起来。
“是?尹茹告诉你们的?”
看到?他原形毕露,李希言更觉得反感。
“现在是?本官在问你的话。”
杜朝觉视线在她的脸上掠过,才缓缓说道:“许清燕和我?成婚有?好?几年了,她没有?生育,也不允许我?纳妾,我?只能出此下策。总不可能真让我?杜家绝后吧?”
想到?了之?前的传言,李希言忽然问道:“杜清燕一直没有?怀孕?”
“她身体有?问题。”杜朝觉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虽然如此,但是?我?并不介意,我?说过,有?了庶子一样抱给她抚养,是?她不愿意,还和我?厮闹,我?只能出此下策。”
“你不必强调这些事情。”李希言提醒,“你现在嫌疑很大。”
因?为子嗣之?事和许清燕有?了矛盾,还晚上跑到?书房来打开密室,再加上尹茹那边像是被灭口的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