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管辖的范围内,出了灭门案,灭的还是正儿八经的侯府的门,他不急才怪!
更何?况,还有监察百官的绣衣使和皇帝的亲弟弟在,他只要一个处理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上达天听?!
也是见了鬼了,昨儿还好好地办着寿宴,怎么就……
他不由看向草棚下被盖着的尸体。
不是血糊糊的,应该不是被什么刺客直接杀死?的。
“李少使,我?来晚了。”
“不算晚。”李希言看得出来邓松云不是吃白饭的官儿,自然不会挑他的错。
“这儿情况怎么样?”
“很?可?能都是毒杀。”容朗取下罩着口鼻的布巾,露出脸来。
“王爷?!”邓松云也自认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了,是个“老江湖”,可?此时也绷不住表情。
容朗坏心眼地对着他笑了笑:“怎么了?邓刺史?”
邓松云立即忍住心里的惊讶,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下官见过王爷。”
他悄摸掐了自己一下。
疼,没做梦!
“不必多礼。”
邓松云讪笑,打了个哈哈:“下官年?纪大了,这眼神也真?是不好,竟然没看见王爷也在。”
见他完全不追问?也不好奇。
李希言暗叹。
还真?是个聪明人。
“邓刺史对此案有何?看法?”
“寻仇。”邓松云毫不犹豫给出了这答案。
“哦?”
“若是图财,应该是直接刺杀。中毒这样迂回的手?段,一般都是没有能力直接杀人的人才会用。”
“比如什么人?”
“普通人。”邓松云摸了一把胡子?,“平南侯府并不宽仁,欺压百姓的事情没少做。”
“邓刺史很?肯定?为何??”
“因为五年?前。”
五年?前!
李希言记得。
容朗曾经提到?过,五年?前,平南侯夫人和平南侯幼子?许佑的未婚妻在订婚那?日前后暴毙。
她装作不知。
“五年?前什么事?”
邓松云直截了当地说道:“五年?前,平南侯夫人和许佑的未婚妻也是中毒而死?。”
“别人都说是暴毙。”
“诶,话可?不是这样说。”邓松云笑道,“李少使怎么和我?也开始打太极?两个青壮年?女子?,从来又没有什么隐疾,怎么可?能暴毙?只能是中毒。”
“那?案子?邓刺史可?有眉目?”
“没有。”邓松云雪白的眉毛颤了颤,“案发时,我?还未到?此为官,只看过验尸格目,上面所写尸体的表征也只有面色苍白,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我?特意问?过仵作,仵作说二人都是是死?于心疾发作。”
“可?剖开验过?”容朗有些着急。
“没有。”邓松云无奈摇摇头?,“平南侯怎么会允许别人剖验其夫人,那?位娘子?也是官宦人家?,家?里也不准剖验。”
“这案子?邓刺史细细查过?可?有什么线索?”李希言还是觉得这两件事情有联系。
“自然是查过的,线索完全没有。”邓松云双手?一摊,“头?一晚两家?人热热闹闹办了定亲的宴席,宴席上吃食全部都查过,参加宴席的人也查过,毫无线索。”
邓松云是从地方上的县尉一点点爬到?刑部的,能力并不差。
他都说没有线索,那?这案子?确实是做得天衣无缝。
“平南侯他们的死?状不太一样……”容朗将尸体的基本情况告知给邓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