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侧开身,将尸体暴露在杜朝觉得?视线中。
“杜司马,你不仔细看一看吗?”
并非是因为他不喜欢此人,而是他在李希言眼里看到了?怀疑。
平南侯全家被杀,许清嘉是意外逃过,可?是这个杜朝觉怎么就能够刚好躲掉?
果然,杜朝觉转移了?话题。
“夫人她?……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朗的表情并不轻松。
“都是中毒之?相。”
“中……中毒?!”杜朝觉喃喃道,“怎么会呢……”
容朗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昨晚,你和许清燕发生了?争执?”
李希言的问?题带着肯定的语气? 杜朝觉坦然道:“是,夫人昨晚确实和我吵了?一架。她?脾气?不好,闹得?厉害,我不想?和她?纠缠就离开了?。”
“你去?了?哪里?”
“回家了?。”杜朝觉负手而立,面露不满之?色,“李少使是怀疑我?”
“不像。”李希言没有回答他反而直接点破了?他的谎言。
杜朝觉面色微变,顿了?顿叹了?口气?。
“并非我有意欺骗。”他声音放低了?些,“昨晚我被气?得?慌,就去?喝了?花酒。”
李希言的视线在他脸上打了?个转。
“杜司马对此案有何?看法?”
杜朝觉有些意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关系。”李希言耸了?耸肩,“妻子惨死,杜司马定然悲痛。”
毫无悲痛之?色的杜朝觉:……
他急忙解释:“我并不是……”
李希言摆摆手:“我知道你们夫妻二人感情一般。”
这种话被直白的说出,杜朝觉也只有一瞬间的窘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皆是如此。我和清燕是奉命成婚,确实不算多和睦。”
“父母之?命?”李希言眉毛一挑,“怎么本官听说令堂很不情愿?”
杜朝觉慌乱了?一瞬,旋即镇定道:“外头的传言罢了?,家母为人再?和善不过,和清燕从未有过龃龉。”
“那?就好。”李希言半真半假地说道,“要是连令堂那?样软和的性子都受不了?许夫人,那?许夫人得?多不堪啊。”
杜朝觉勉强笑了?笑。
“李少使玩笑了?。”
“杜司马先?下?去?休息吧。”也不等他回答,李希言就背过身,对着容朗问?道,“情况怎么样?”
杜朝觉心?里也乱的很,恍惚之?间就被绣衣使请了?出去?。
见人走了?,容朗才说道:“都是中毒死亡。”
“都是……中毒?”
这一大家子人,吃用不同,居住的地方也相隔不近,怎么会齐齐中毒死亡?
“嗯。但是死因不同。”
“中的不同的毒?”
“对。许清燕的表征和他们不一样。”容朗掀开旁边尸体的白布,露出许佑的尸体。
肉眼看上去?,二人都是面色青紫,口鼻有血。
“哪里不一样?”
“许清燕有呕吐的症状。”容朗捏起许清燕的袖子,袖子上有一小片秽物沾染的痕迹,“其他人身上很干净,没有秽物。”
“是什么毒?”
“只有许清燕的能确定,是雷公藤也就是断肠草之?毒。其他人的……我不太清楚。”
“少使。”苗青急步走了?过来,“邓刺史到了?。”
来了?正好。
“快请。”
她?正好有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