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人?找我有什么事呀?”
“戴三的母亲在你?这里。”李希言的语气?很肯定。
老?鸨表情一变。
竟然知道?戴三?
想到戴三的性子,她眼皮一跳。
“戴三惹事了?!”
李希言负手而立,“他母亲要赎身,我来接人?。”
“赎身?”老鸨眼珠子直转,“没听秋娘提起啊……”
鼻尖的脂粉味浓得呛鼻子。
容朗心中生出几分不耐。
“多话,快把人?叫来!”
他黑脸的时候还挺吓人?。
老?鸨讪笑一声:“是?,是?。”她转头对着龟公吼了一声,“还不快去把秋娘叫来!”
龟公急忙应下。
等龟公一走?,老?鸨招呼着二人?坐下,还颇为殷切地给二人?倒上?了茶。
“二位是?戴三那孩子的朋友吗?”
李希言顿了顿:“是?。”
老?鸨心中疑惑更深,可见?李希言的冷面,根本就不敢再?问?。
片刻后,龟公就带着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赶了过来。
妇人?眉眼之间和戴三仿佛,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妇人?浑身都是?一股沉着之气?。
她手上?抱着一把琵琶,背上?也?背着一个小包袱,显然是?早有准备。
李希言主动说道?:“我姓李,是?戴三的友人?。他有事来不了,所以托我来接您。”
秋娘看了二人?一眼,眼神不明,嘴上?还是?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二位了。”她说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五十两赎身银子,我们说好的。”
老?鸨犹豫了一二才接住。
“你?在我这里也?呆了这么多年了。”老?鸨没有急着去拿卖身契,问?道?,“你?真想好了要走??”
她悄悄用眼神瞟着背后的二人?。
秋娘明白她的意思,温柔一笑:“戴三和我说过的,有个姓李的朋友。”
老?鸨这才放了心:“那就好。我去给你?拿卖身契。”
她揣好银票带着龟公向后走?去。
人?一离开,大堂只剩下三人?在。
李希言起身走?近,低声问?道?:“戴三提起过我?”
不可能?啊……
秋娘摇头:“没有,但是?我知道?您二位不是?坏人?。”她抿了抿嘴唇,“戴三呢?”
李希言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我是?绣衣司的人?。戴三前段时间帮了绣衣司的大忙,如今已经被绣衣司纳入麾下,派往凉州做探子。今日来接你?是?准备送你?去京城安置。”
“你?是?……李少使?!”秋娘低声惊呼,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又被认出来了?
李希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眉头的红痣。
“是?。”
秋娘捂着自己心口:“您说的是?真的?戴三他还能?给绣衣司帮忙?”
“我知道?他的情况。”李希言忽悠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既然用他,就有用他的理由?。”
“那……我能?见?见?他吗?”
“过几年吧。凉州事情紧急,他已经动身。”
容朗看见?秋娘的样子,心生恻隐。
“日后有时间相见?。”
“也?是?。”秋娘傻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家戴三还能?有这样的造化。”
正?说话间,老?鸨就拿着卖身契走?了出来。
“喏,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