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见解。」傅凛的语气依旧温和,眼神却深邃得如同漩涡,带著不容拒绝的吸引力。「不知……方不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或许,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更深入地聊聊修复,或者,」他目光扫过墙上的野地小花,「聊聊这幅画背后的灵感?」

他的请求合情合理,理由充分,态度也无可挑剔。许昭韫看著他温和却极具压迫感的眼神,那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她轻轻点了点头,报出了一串手机号码。

傅凛没有拿出手机记录,只是认真地听了一遍,然后微笑著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谢谢。那么,不打扰你了。」他侧身让开通路,姿态优雅无懈可击。

许昭韫微微颔首,说了声「再见」,便抱著她的帆布画袋,快步离开了画廊。门口的铜铃再次「叮铃」作响,她的身影消失在午后略显刺眼的阳光里。

傅凛站在原地,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敛去,恢复成一贯的冰冷深沉。他缓步走回那幅野地小花的油画前,修长的手指伸出,指尖隔著一层虚空,轻轻抚过画布上那几朵白色的野花。动作轻柔,眼神却带著一种近乎残酷的专注,仿佛在触摸一件即将属于他的、脆弱而珍贵的易碎品。

「许昭韫……」他低声咀嚼著这个名字,唇齿间溢出的不再是欣赏,而是纯粹的、冰冷的占有欲。「你的纯净,会是我的。」他收回手指,仿佛已经完成了某种无形的标记。

画廊经理此时走了过来,恭敬地询问:「傅先生,您对这幅画有兴趣吗?」

傅凛的目光依旧锁在画上,声音平淡无波:「把它包起来。另外,」他顿了顿,「刚才那位许小姐送来的修复画作,费用由我个人资助。以后她送来的任何需要修复或托管的作品,费用都直接记在我账上。她的一切动向,及时告知我。」

经理显然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立刻应下:「是,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