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那是占有欲被彻底点燃的征兆。
女孩似乎并未察觉阴影中那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她走到服务台前,轻声和画廊经理交谈了几句,从帆布袋里取出一个同样大小的画框包裹,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经理显然认识她,态度温和地接过画,低声交流著什么。
傅凛捕捉到几个零星的词语:「修复」、「资助」、「感谢」。他瞬间明白了她的身份这幅让他驻足的野地小花,很可能就出自这个女孩之手,或者至少与她相关。她是来送修复好的画作?还是本身就是受资助的年轻艺术家?
无论是哪一种,都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切入点。
当女孩与经理道别,转身准备离开时,傅凛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步履从容,恰好挡在了她通向门口的路径上,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唐突,又确保她无法忽视。
「抱歉打扰。」傅凛的声音低沉悦耳,带著一种天生的、不容置疑的优雅与掌控感。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专注的眼神如同实质,让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女孩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对上傅凛深邃的视线。近距离看,她的皮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白瓷,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扰的微愕,但并无慌乱,只是安静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傅凛的嘴角牵起一抹极淡、却足够令人卸下心防的弧度。他侧身,指向她刚刚送来的那幅被经理放在柜台上的画作包裹。「这幅画,」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包裹,仿佛只是纯粹的艺术探讨,「笔触间的生命力很特别。是妳的作品吗?」他的语气带著恰到好处的欣赏与好奇,完美地掩盖了深层的算计。
女孩顺著他的目光看去,再看向他,眼神里多了一点点被认可的羞涩。「不完全是,」她的声音清润,像泉水滴落,「是我参与了修复工作。」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单回答。
「修复?」傅凛挑眉,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兴趣,「能将这份原始的生命感保存下来,甚至可能强化它,这修复技艺非常难得。」他自然地将话题引向她本身,「我对古画修复一直很有兴趣,可惜所知甚浅。不知是否有幸能请教一下,这种保留『生气』的关键在哪里?」
他的问题专业而诚恳,态度温和有礼,完全符合一个对艺术有追求的绅士形象。女孩眼中的防备几乎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遇到知音的淡淡喜悦。她认真地想了想,开始低声解释一些修复的理念和材料选择的考量,声音轻柔而专注。
傅凛耐心地听著,不时提出一两个关键的问题,引导著谈话。他的目光始终温和地落在她脸上,捕捉著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那专注聆听的姿态,无形中赋予了对方极大的被尊重感。
交谈持续了十几分钟。当女孩意识到时间不早,流露出告辞之意时,傅凛没有丝毫纠缠。
「很高兴能听到这些见解,受益匪浅。」傅凛真诚地说道,随即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对了,我是傅凛。」他没有递名片,只是自然地报出名字,仿佛这是一个理所当然会被知晓的符号。事实上,在这个城市的上层圈子里,「傅凛」这个名字确实拥有足够的分量。
女孩微微一愣,清澈的眼中掠过一丝恍然,显然听过这个名字。她轻声回应:「我叫许昭韫。」
「许昭韫。」傅凛缓缓念出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品尝著某种珍馐,每一个字音都带著一种隐秘的占有意味。「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
许昭韫迟疑了半秒,出于礼貌,还是伸出了手。傅凛的手掌宽大温热,带著薄茧,将她微凉纤细的手完全包裹住。那握力坚定而短暂,一触即分,分寸感极好,却在分开的瞬间,让许昭韫指尖残留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被烙印般的微麻感。
「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再听听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