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像藤蔓一样绞住她的喉咙。
心一横,抓起碎片就往手腕划去!
鲜血瞬间渗出来,顺着瓷片往下淌,滴在满是霉斑的地板上。
佣人刚把馊粥丢给林晚清,本就一肚子火,听见杂物间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狠狠砸在地上。
一开始只当是林晚清又在闹脾气摔东西,可紧接着,那股子碎裂声里,好似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闷哼,听得人心里发毛。
她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推开生锈的铁门。
昏暗里,林晚清瘫在爬满霉斑的旧沙发上,手里攥着带血的瓷片,手腕的血珠顺着指缝一滴滴砸在积灰的地板上,洇出暗红的痕迹。
佣人瞬间头皮发麻,嗓子里挤出的σσψ尖叫卡在喉咙,变成颤抖的气音:“这、这是怎么了......”
她后退两步,撞得门框上的锈渣簌簌往下掉,这才想起来要喊人,慌慌张张拔高声音。
“来人啊!快来人!林、林小姐出事了!”
喊声在空荡荡的后院炸开,惊飞了墙头躲懒的麻雀,也把这见不得光的悲惨,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医院病房里,消毒水味漫在空气里。
林晚清幽幽转醒,视线模糊间,瞅见陆景深坐在一旁,西装褶皱里还藏着几分疲惫。
她心头猛地一热,伤口的疼都淡了些,他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
那些冷漠、囚禁,不过是一时气话。
她扯动嘴角,声音发颤:“景深,你......一直在这守着我?”
说着,就要伸手去够他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从前被宠爱的时光,却没看见陆景深垂眸时,眼底翻涌的不是心疼,是厌烦与审视。
林晚清另一只手攥着被角,见陆景深没躲开自己的手,心底那点侥幸彻底疯长。
她仰起脸,泪痕还没干,声音却带了几分娇嗔:“景深,我知道错了,你别再把我丢去那种地方......”
陆景深垂着的手慢慢攥紧,指节泛白。
他盯着林晚清,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林晚清,你真觉得,我守在这是因为心疼你?”
林晚清抓着陆景深衣角的手顿住,那声冷笑像一盆冰水,浇得她浑身发僵。
她仰着头,眼中的期待还没来得及褪去,就被即将到来的答案攥住心脏。
“留你一条命,是让你活着赎罪,在我找回温念之前,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林晚清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指甲抠进掌心,才勉强稳住颤抖的身子,想争辩,可对上他森冷的眼神,那些话全堵在喉咙里,化成了绝望的呜咽。
“为什么......”林晚清声音颤抖着,失望正将她一点点吞噬,“你爱的难道不是我吗?”
“我爱的是温念!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搅局,我们早该顺顺利利结婚,往后生几个孩子,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是你,把一切都毁了!”
话音刚落,她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勾起讽刺的笑,笑声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只是开始,你给温念的每一份伤害,我都会加倍讨回来。”陆景深站得笔直,垂眸睨视着林晚清。
第十三章
“陆景深!”林晚清盯着他,眼泪混着恨意噼里啪啦砸在被子上,突然疯了般扯着输液管坐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输液管被扯得晃荡,药水溅在她苍白的脸颊处。
陆景深皱起眉头,刚要开口,林晚清已经红着眼眶嘶吼起来。
“香槟塔轰然倒塌那刻,是你不假思索护在我身前,把温念晾在碎玻璃和酒液里,这是你自愿的,我没有逼你,我把项链砸得稀碎,是你逼着她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