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林晚清冷笑一声，摘下口罩，疤痕在日光下无所遁形，可眼里的光却比刀刃还锋利，“你不是喜欢毁掉别人吗？现在我也让你尝尝被毁掉的滋味。”

陆景深盯着她脸上的疤，瞳孔猛地收缩。

自林晚清走出别墅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可此刻这张布满褶皱的脸，像把生锈的钩子，硬生生勾出他刻意封存的记忆，眼底震惊里，还藏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许是见陆景深像被她的脸吓到一般，她忽的起身，拽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碎玻璃溅到陆景深病床边，她却像看不见危险，弯腰掐住他的衣领，声音发颤又凶狠：“你知道我在精神病院每天怎么过的？那些电击、药物，把我往疯里逼！你毁掉我的脸，我的人生，现在这点痛算什么！”

她另一只手掀翻病床旁的监护仪，仪器倒地的警报声刺啦作响，惊得走廊护士匆匆推门，却被她恶狠狠瞪回去。

陆景深被她拽得咳喘，却梗着脖子笑道：“我们都付出了当初伤害温念的代价，林晚清，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从头到尾，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林σσψ晚清松开手，盯着他瘫痪的双腿，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混着哭腔，“我在地狱里熬了这么久，就盼着看你这样！你不是能掌控一切吗？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你那些算计、狠辣，全砸自己脚上了！”

病房里混乱又压抑，林晚清发泄着积攒的恨意。

可很快，陆景深父母和保镖便赶了过来，她听见病房外急促的脚步声，急忙转身踉跄着离开，把满室狼藉留给陆景深。

“抓住她！”

陆父看向从他身边慌乱跑过的林晚清，大喊道。

“住手！”陆景深嘶哑的喝止声砸在空气里，“放她走。”

保镖愣住，陆父更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