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推开对方冲出去,可保镖纹丝不动,垂眼打量林晚清,见她挣扎时力道不小,暗自思忖她伤势应是好得差不多了。当下也不多言,伸手扣住她手腕,那力度不重不轻,却叫林晚清挣不脱。

“林小姐,别白费力气。”保镖声音依旧冷淡,另一名保镖默契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林晚清,往医院外走。

林晚清又踢又骂,可保镖们仿若未闻,脚步沉稳得像是钉在地上的桩。

到了车边,保镖利落打开后座车门,半推半请将林晚清塞进去。车门合上的瞬间,林晚清还在隔着车窗嘶吼,保镖却已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一路上,林晚清在后排折腾,时而拍打车窗,时而叫骂陆景深,保镖从后视镜瞥一眼,面无波澜,只专心开车。

车稳稳停在陆景深别墅前,保镖下车绕到后座,拉开车门。

林晚清被拽出来时,发丝凌乱,眼尾泛红,仍骂骂咧咧。

保镖无视她的叫嚷,架着她往别墅里走,一直走到陆景深跟前才停下来。

第十四章

“少爷,看林小姐伤势恢复得差不多,我们就给她带回来了,您看如何处置?”

陆景深抬眸,眼神里泛着寒意,淡淡开口:“继续关杂物间,派人24小时盯着,别再让她闹出自杀的幺蛾子。”

林晚清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扯着嗓子喊:“陆景深,你这是囚禁!犯法的你知道吗!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放我走!”

她胸口剧烈起伏,满是不甘与愤怒,觉得陆景深就是个疯子,妄图用这种方式把她拿捏死。

周围空气像凝固了一般,保镖们都等着陆景深发落,谁也没敢出声。

林晚清还在叫嚷,可陆景深却突然笑了,那笑声里藏着让人发毛的算计。

他看着林晚清,慢悠悠地说:“行啊,放你走。”

这话一出口,别说林晚清,连保镖都愣住了。

林晚清先是不敢置信地眨眨眼,随即以为自己听错,又追问:“你说真的?放我走?”

“真的。”陆景深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收拾时间。”

她顾不上细想陆景深的反常,转身就往房间跑,脚步都带着几分踉跄。

冲进房间,她手忙脚乱地扯出行李箱,衣物、证件一股脑往里塞,手指发抖得连拉链都拉不利索。

脑海里只有赶紧离开的念头,全然没察觉这顺遂背后的暗流。

拖着箱子冲到门口,她甚至没敢回头多看一眼,就快步跨出门,仿佛晚一秒,这难得的自由就会消失 。

可只有陆景深自己清楚,放她离开,不过是换个法子,把她往更深的泥潭里拽,那些她对温念犯下的错,他要一点点讨回来。

他陆景深的确对伤害温念的事愧疚难安,那些错,他认。

可林晚清,她把一切搅得稀碎,他也不会让她逃脱该有的代价。

他欠温念的会偿,林晚清也必须付出代价,一码归一码,他要让她知道,有些债,逃不掉。

林晚清拖着行李箱,脚步匆匆出了那栋禁锢她许久的别墅。

可刚拐过街角,昏暗里突然窜出几个身影,棍棒带着风声砸下,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捂住嘴拖进小巷。

拳打脚踢中,她蜷缩着护住头,意识渐渐模糊。

再睁眼时,已被捆在潮湿地下室,刺鼻气味弥漫。

那人影走近,她挣扎着抬头,可灯光太暗,对方刻意压低的帽檐、口罩遮住面容,只有森冷的声音响起。

“林晚清是吧?”

“有人花钱,让我毁了你这张脸。”

林晚清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可绑住她的绳索却越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