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欺你。”
曲青妤的目光甚至未曾在那文书上停留一瞬:“谢首辅如何处置你的人,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她作恶,自有天收,你不必向我邀功。”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刺入谢云舟的心脏。
他伸出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亦浑然不觉。
边关烽火骤起,敌军犯境,军情告急。
陆沉戈被紧急召入宫中,领命出征。
临行前夜,他来到曲青妤院中。
月色下的他褪去了平日的不羁,眉宇间带着武将的坚毅与一丝罕见的郑重。
“青妤,”他看着她,声音低沉,“半月后大军开拔,我需出征,此去边关,战事难料,归期未定。”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我只要你一句话,若你愿等我,待我凯旋归来,我便向陛下请旨,风风光光,以正妻之礼迎你入我陆家宗祠,若你不愿……”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庭院寂静,唯有风吹梅枝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