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郁闷被敬佩抵消,她便叹了口气,索性又拿起盒子里的小甜品。
蒋律师站在屋子内,欲言又止:“阮小姐,您”
“怎麽了?”阮今眨眨眼。
蒋律师只好说:“您认识一位叫肖晴朗的记者吗?”
阮今差点儿被糕点噎到:“怎,怎麽了?”
好好地,怎麽忽然提起了肖晴朗?难道是季延晔发现了什麽?
她就莫名心虚起来,眼巴巴盯着蒋律师看。
蒋律师挠了挠头,表情窘迫:“这位肖记者为了得到一手消息,这会儿正潜伏在前院的厨房里当帮厨,麻烦您过去劝一下,把她请走吧。”
“潜伏到厨房做帮厨?”阮今一字一句重复,像是听了个笑话似的。
禁不住笑出声来:“肖晴朗?”
蒋律师却十分严肃:“是的,您去看看吧。”
阮今就不笑了,小声道:“我可以不去吗?太丢人了。”
因为人口多,客人也多,所以季宅总共有三个厨房。
而这前院的小厨房,主要就是给保姆园丁,还有清洁工等等工作人员做饭的地方。
阮今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厨师正举着斩骨刀‘砰砰砰’剁一截排骨,大锅里烧着开水,热气一直在往出涌,到处都是水汽。
帮厨的中年女人们围成一圈,一边坐在小凳子上摘菜,一边还小声说笑着。
而就在她们身後,一个穿着围裙的高挑女子手中拿着根绿油油的葱,一边用手指掐着葱叶,一边探着脖子专心致志的偷听
阮今原先还不怎麽信,看到这个场景,她就彻底绝望了。
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过去,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女人的肩膀。
女人无知无觉,仍旧探着脖子偷听中。
阮今:“”
她又用了点儿劲儿。
肖晴朗这才察觉,非常迅速的回过头来,嘴里还骂呢:“你这人怎麽”
说了半截话才看清来人,肖晴朗瞪了瞪眼睛:“二金?”
阮今都不想在大庭广衆之下跟她搭话。
郁闷的瞅了眼好友,她就闷不作声的往外走。
肖晴朗转头看了眼还在聊天的大妈们,有点儿恋恋不舍。
但还是跟在了阮今身後,两个人到了僻静的墙角。
站定後,肖晴朗心虚的笑道:“二金,你怎麽在这儿?”
阮今抱着胳膊反问:“那你呢?你不做记者啦,跑这儿当帮厨来了?”
肖晴朗就更心虚:“我这不都是为了生活嘛,为了挖点儿独家新闻,这才忍辱负重潜伏进来从早晨开始我就一直干活,摘菜摘得手都酸了。”
说着又把手臂伸了过来。
阮今看她可怜巴巴的,手腕也真的很红,这才心软了。
埋怨道:“那你提前怎麽不和我打个招呼啊?想要什麽消息,我讲给你就好了,至于你这麽大费周折?”
肖晴朗摇头:“那不行,会连累到你的,豪门生活不易,因为这事儿,你被穿小鞋怎麽办?反正我也听到了很多消息,回去足够写篇报道了。”
她是真心实意为阮今考虑的,边说边东张西望。
悄声又说道:“诶,二金,我觉得你还是赶快走吧,我这僞装得太过于逼真了,万一被人看见,还以为你跟帮厨有来往呢,对你形象不利。”
阮今:“”
看着肖晴朗这一脸天真的样子,她都有点儿不忍心揭穿真相。
过了半晌才说:“晴晴,其实你早就被发现了。”
肖晴朗:“啊?”
阮今:“人家不光知道你是财经记者,还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