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多想,伸手又拿了块芋泥班戟。
整整齐齐的短发忽然被男人弄乱,季延晔屈指又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光如此,他还巨高临下的看她,神情中带着不满。
这是真把她脑袋当西瓜了麽
阮今捂了捂头,有些委屈,“你干嘛啊?”
“没良心。”季延晔评价道。
男人的神色十分正经,接了个电话後,他便站起身往外走,高大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停下。
他的语气缓和不少:“你别担心,爸爸的手术一定会成功,我让蒋律师跟着你,你有事就找他。”
“嗯,我知道了。”阮今点点头,心不在焉。
然後门响了一声,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擡手整理着短发,她的动作才逐渐缓慢了下来脑子里自动重复了一遍男人刚刚所说得话。
别担心,爸爸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爸爸’?!
他为啥要把别人的父亲叫得那麽亲密啊?语气还那麽自然!
阮今整个人都呆了。
作者有话说:
金金:不是假结婚麽?怎麽越来越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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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两地
30、两地
阮今觉得, 再这样下去,她早晚要被季延晔整神经了。
这人语句虽然平淡,但中间总会夹杂着些出乎意料的‘惊喜’。
他倒是施施然走掉了,然後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
阮今又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她能从一个词语中琢磨出好几层意思来, 然後患得患失, 想出各种各样的可能。
而眼下季延晔称呼她父亲为‘爸爸’,这样亲昵的口吻,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对待二人这段婚姻的态度,已经认真了起来?
两个人自从领证以来,虽然距离在一点点拉近,也时不时会有暧昧的互动, 但却从未挑明过心意。
此时思来想去, 她忽然便鼓足勇气,打算找到季延晔问个清楚。
但勇气这东西,一旦拖延久了, 就很容易消失。
所以她的步伐很快,三两步就到了门边, 猛地一拉外面正好也有人推门, 估计是没收住力度,那人直接就撞了进来。
阮今眼疾手快,身子往旁边一闪。
蒋律师踉踉跄跄的向前跑了两步,而後又左右晃荡了两下, 终于十分高难度的站直身体。
阮今禁不住鼓掌:“厉害!牛!”
她就跟去马戏团看戏似的, 非常真诚的在捧场。
蒋律师觉得尴尬, 红了红脸:“阮小姐, 请”
阮今都烦死他这句口头禅了,急忙摆手:“我慎言,我慎言,行了吧?”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
阮今才想起正事儿:“你们季先生在哪儿呢?我想找他说点儿事儿。”
蒋律师说:“季先生要护送季老的骨灰回老家,已经坐车出发了。”
“已经走了?”阮今惊讶。
蒋律师点头:“是的,季先生应该跟您提过吧?”
阮今有些失落:“提是提过,但他并没有说马上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这人怎麽能这样啊!
她才刚鼓足勇气,想跟季延晔开诚布公谈谈,结果他却坐车走了,走了!
就像是老天在故意阻挠她似的。
这种事情又只能当面说。
两个人至少要分开一个月,再见面时,她的勇气肯定已经跑光了
还谈个啥呀,黄瓜菜都凉了。
郁闷的走回桌边坐下,她托着腮不想说话。
蒋律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