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个妃主子,只要好好待他,母子连手,何愁立不住脚跟。”

“奈何,生母厌如厕中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若非那身血脉压着,怕是早就惨遭毒手了。”

“最后,算计到哥哥头上,才引来皇阿玛的怜惜,改玉蝶到端嫔娘娘名下,一个嫔主子罢了,他此生难以攀登高位。”

“我本不欲同他争锋相对,可谁让他利用哥哥,那你当磨刀石,战前先锋呢?”

说着殷红的眼眸神色越发偏执,黝黑的瞳孔,宛若深潭井水,深不见底,散发阵阵寒气,把玩茶杯的手渐渐缩紧,捏着杯沿,手关节直至泛白。

面上笑意,虚假渗人,与烧给先祖用的童男假笑相似。

哥哥和额娘都是他的底线,触之即死,要怪就怪他胤禛不长眼,虽说,利用哥哥的事情,也无伤大雅,动不了他们根基。

可惹得额娘动气,磋磨德妃娘娘后被皇阿玛警告,就是他的不对。

一个眼神,胤熙便知这小子肯定对胤禛做了点什么,特别是在毓庆宫动手脚,这要是被发现了,怕是连额娘都难保。

毕竟,毓庆宫那位主可是皇阿玛的心尖尖,估计,连额娘都得往后挪。

皇阿玛看似宠爱额娘,实则有利可图,在忌惮额娘手中什么权柄,或是旁的东西。

这才让他既瞧不上额娘,又不得不强忍厌恶,对额娘大献殷勤,哪怕委屈旁人,也不愿委屈额娘的缘故。

胤熙脚步一顿,站在胤裑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手掰开他手中茶杯,斟茶推给他,入座,对胤裑问道:“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尾巴可收拾干净了?”

“可千万别因这种小事情,惹额娘烦心,受人诟病,咱们自己做的孽自己担,额娘不喜琐事缠身,后宫里的腌脏事,能不让额娘经手就别让她知晓。”

“胤禛看着后退,实则明哲保身,以退为进,这步棋,他走得极稳。”

“既脱离永和宫这汪苦海,又能得到端嫔娘娘的助力,或许,连佟佳皇额娘的旧部都能勾搭上,毕竟世人同情弱者。”

“皇阿玛也会因他弱小可怜,而把目光分到他身上注视着,时间久了,难免会形成习惯,对他的重视程度也会直线上升。”

“加上他此人面上无喜无悲,不争不抢,看着十分随缘,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正好,让他借住机会发展壮大。”

能算计到他,智力可见不凡。

敢于破釜沉舟的勇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至少他鲜少敢于如此行事。

一问这事,胤裑得意昂着脑袋,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傲娇道:“巴豆粉,临行前,我指甲里藏了点巴豆粉。”

“见到胤禛来时,立马就把手对着壶嘴抖,晃动了酒壶,酒味肯定把巴豆粉的味道掩盖住了,没人喝得出来……”

“哥……哥,你干什么,别捏着我脖子啊!我错了,你有话好好说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