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到一半,胤熙不知想到什么,噌地一下站起来,提着胤裑后衣领,掐住他脸上腮肉轻轻揉搓,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咬牙切齿怨念道:“好小子,长本事了,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都研究透彻了,你赶紧祈祷佛祖庇佑,不然我也护不住你。”
“你这双眼睛长出来是当烛火用的,看不见你哥哥我也痛饮几杯?看不见太子爷也灌了几杯?”
“你这是要掉脑袋的呀,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别牵连旁人,那么多人饮了酒,谁能避免不伤身?”
“事情肯定会被闹大,毓庆宫的奴才,御膳房里凡是沾了手的奴才,估计都难逃一死。”
说着,怒气匆匆推囊胤裑一把,恨铁不成钢道:“快去换一身衣裳,跟我去负荆请罪,就说你肠道不适,正饮巴豆粉疏通肠胃,不小心沾了手。”
“玩闹时,光顾着欢快了,等回院中净手时,才发觉指甲上还沾染一点巴豆粉,这才惊觉方才摸了酒壶,怕是会让豆粉掉进酒壶中。”
“让诸位兄弟跟着受苦了,你我兄弟甘愿受罚,旁的不许多言,今后,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和我通个气,别擅自做主。”
这小子,真是被额娘惯坏了,行事作风,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胡闹。
严肃犀利不容拒绝的目光盯得胤裑头皮发麻,傻眼看着胤熙结结巴巴害怕道:“真……真,有那么严重?”
说着,双手攥紧衣袍,神色惊恐,红了眼眶,拉耸着脑袋不知所措道:“我就放了一丁点,每人分一口,估计也没多少影响,哥哥怕不是小题大做了吧?”
“再者,法不责众,经手……”
“天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从哪里听见法不责众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词?”
“你信不信,只要太子宣了太医进门诊脉,后脚皇阿玛就能得到消息,派人彻查此事,届时t你的巴豆粉从何而来,怎么拿酒壶,把巴豆粉抖进酒壶的姿势都能被人一五一十,有鼻子有眼的说出来,还愿现场?”
“你太低估太子在皇阿玛心中的分量了,也太低估皇阿玛对子嗣的重视程度,你可以犯蠢,就是不能兄弟自相残杀,皇阿玛愿意自欺欺人,咱们就必须配合,保持明面上的规矩和谐。”
除非他们想出局,想要落魄,想要被皇阿玛盯上穿小鞋,不然就必须适应对方制定的生存准测。
大清境内,除了额娘敢和皇阿玛叫板之外,任何人都必须臣服于他脚下,包括身为额娘亲子的他们。
或许,他们还是皇阿玛手中用来制衡额娘的棋子,既然是棋子,那也可能是弃子,一盘废棋,无人愿意多看一眼。
随着胤熙刨析分解的话一出,胤裑自动脑补康熙动怒时面无表情,浑身散发阵阵杀气,气势大开,压在心头喘不上气,令人骇然的模样,顿时吓得后背直冒冷汗。
急匆匆拽着胤熙直奔寝宫,换好衣物,回毓庆宫。
在胤礽错愕的目光下,顾不上站稳,胤裑立即松开拽着胤熙的手,扑通一声跪在胤礽脚边,轻轻虚空磕头,落下两行清泪,惶恐不安道:“我知错了,求二哥原谅!”
话没到点,听得胤礽云里雾里的,猛然站起,双手拖拽胤裑起身,看着胤熙困惑问道:“你们兄弟俩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啊?”
“怎么走了还回来?来就来了,怎么人一来就猛跪在我脚边磕头请罪了,你俩好好说话,说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了,以至于,让你两愿意认错。”
胤熙襒了一眼胤裑,双膝一软,直挺挺跪了下来,双手抱拳作揖,歉疚道:“都是胤熙忙于学业,没能教导好弟弟规矩,以至于让胤裑饮药时对药材好奇,忍不住上手探究。”
“正好这几日,胤裑积食腹胀,太医开了巴豆通肠胃,临行来毓庆宫时,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