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所伤!?婢妾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命里终须躲不过,此人染上冤孽,定会不得好死魂飞魄散,连带血骨至亲都会被牵连断子绝孙。”
“苍天饶过谁,婢妾会瞪圆双眼好好看,她是否会得善终。”
听着禧嫔的话后,原本阴在角落里的万琉哈氏都忍不住抬眼紧盯金宝,双眸宛若锋利刀刃一寸寸剜刮对方骨血,眸色狠戾,咬牙切齿怒嗔道。
对于这种话,端嫔信以为然,恶狠狠怒道:“生人索走几条人命,手中染尽鲜血,岂敢妄想富贵人生,简直痴人说梦。”
“别说子嗣受牵连了,连同母族无一生还,不就能表明一切事宜?定是被狐媚灾星克死的。”
……
金宝就这样站着静静听对方数落,神色未变,周身气势渐冷,拿着礼物的手指尖微动一下收缩捏紧,直至指甲泛白隐隐发疼。
几人数落的口干舌燥,连灌几杯水后,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气的怒火直冲天灵盖,把茶杯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摔落在金宝脚边,纷飞色碎片擦着裙摆或是鞋面散落,而茶水也浸湿了金宝鞋面和裙摆。
不待众人出声继续训斥,金宝霎时嘴角含笑,温和有礼躬身行礼问道:“奴才不知诸位娘娘是否对皇上亲封的敏贵妃娘娘不满?或者是奴才可曾得罪过诸位娘娘?”
“若是对我家娘娘有所不满的话,还请诸位娘娘亲自上永寿宫和我家娘娘讨要公道,亦或者是找皇上,找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要是对奴才不满,诸位娘娘大可严惩奴才,但在此之前,还请娘娘们把奴才罪行宣之于众,也好让奴才被罚得心服口服才是。”
说完,稍稍喘口气紧接着解释道:“方才端嫔娘娘说我家娘娘就派了奴才这样一个阉人来,是否会给德嫔娘娘招来晦气一言,奴才解释其一。”
“我家娘娘本想亲自上门祝贺的,奈何胤裑阿哥啼哭抽不开身,且按照宫规一般上门祝贺之人,皆是下位者拜上位者,我家娘娘是贵妃之位,高出德嫔娘娘两级。”
“其二,是否会带来晦气,此事又是从何说起?”
“像奴才此等阉人,别说是我家娘娘了,皇宫中再加上皇亲国戚府上,皆有阉人存在,若是能招来晦气的话,只怕是世上再无凡人。”
众人都被金宝刚硬回怼的话惊愕到,一时之间,傻愣不知所措,张了张嘴喉咙竟发不出一丝声响。
看到这,金宝暗中鄙夷并未多言,双手把礼物奉上,对德嫔淡然道:“奴才代表敏贵妃娘娘上门贺礼,却在德嫔娘娘的永和宫中饱受嘲讽,于公德嫔娘娘冷眼相待此举是打脸我家娘娘,于私,奴才虽是位卑可也是敏贵妃娘娘大总管,就这样不明不白受到磋磨。”
“此事,按照奴才愚钝的脑子必定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只得待奴才回永寿宫后禀明我家娘娘后,才能知晓其中缘由。”
“既然礼品已经送到,奴才便先回去跟我家娘娘回禀,奴才告退!”
金宝态度强硬把礼物塞到青菱手中,冲她颔首致谢,脚尖一转溜之大吉。
待人走远出了永和宫正门后,众人才惊觉缓过神来,不可置信面面相觑。
随即,余光瞧见德嫔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欲想开口,众人立即抬脚匆匆往外走:“礼以送到,本宫便先行告退了。”
今日之事,若是有再来的机会,她们仍旧会如此直言不讳,没惹到那贱婢的时候,都能被波及,现在早已咽下苦味,她们有何可惧?
她们不过是言语挑衅,顶多会被罚抄经书禁足罢了,皇上不敢真因为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处死或是废除她们,毕竟她们出身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禁足缩在寝宫也就是无趣一点,经书更是有奴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