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笑着说道,“姑娘瞧瞧,这是侯爷前几日?来信,亲自为您挑的。”
清枝抬脚跨进院门,见院中一泓清溪蜿蜒而过,水榭临溪而建。此时正值盛夏时节,若在此处凭栏赏荷,煮茶听风,定是惬意非常。
虽说这些风雅之?事她向来兴致缺缺,可谁又?能拒绝这样?一处好地?方?亭台错落,清风徐来,花木扶疏,暗香浮动,便是她这般不懂诗画的人,住着怕是也要生?出几分闲适惬意来。
推开内室门扉,只见陈设清雅宜人。
虽不显富丽堂皇,但清枝如今眼界已开,一眼便认出,这房间里的物件,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清枝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那徐……侯爷他住何处?”
管家娘子抿嘴一笑,抬手往西?边一指,“侯爷就住在姑娘隔壁的院子。两院之?间只隔着一墙,往来方便得很。”
待管家娘子退下后,清枝这才真正松懈下来。连续月余的车马劳顿,此刻全化作了四肢百骸的酸软。她草草用了些清粥小菜,便吩咐备水沐浴。
浴房里水汽氤氲,木桶中漂浮着新摘的茉莉花瓣。清枝将整个身子浸在温热的水中,舒服得轻叹一声?。
徐闻铮草草收拾了一番,便着手处理案头堆积的公务。离京多时,文书已摞了厚厚一叠。好在慧帝体恤,准了他回京后可以休整十日?,倒也不急于一时。
他刚在书房坐下,茶还?未凉,太医院院长便奉旨前来。老太医躬身行礼,徐闻铮也不多言,伸手让他诊脉。
太医指尖搭在他腕上,沉吟良久,终是缓缓收回手,叹了一口气。
“将军常年征战,本就耗损根基,如今又?染重疾,病邪已入五脏,这病根难消。”
徐闻铮神色未变,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有所了解,只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袖口,淡淡道,“还?能撑几年?”
太医迟疑片刻,斟酌道,“这全看调养如何。”
徐闻铮闻言,点?了点?头,“那便有劳院长开些方子,既是为着多活些时日?,自当谨遵医嘱。”
老太医连忙拱手,额角都渗出一些细汗来,语气有些颤抖,“将军言重!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太医前脚刚走,管家娘子后脚便来禀报。
她福了福身,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清枝姑娘已经?歇下了。那院子她很是喜欢,里里外外瞧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