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由带出几分困惑。
徐闻铮抬眼望去,只见清枝眉头微蹙, 似在努力回想, 像是真不记得这回事了。
他别过脸去,喉结轻轻动了下, 声音又低了几分,“是一条发带,你送我的。”
清枝突然想起来了。
可?那条发带是最平常不过的颜色和纹样, 他为何要死?死?绑在手腕上?
她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就?是你在江边,抛下我登船那次送的?”
话音未落,徐闻铮眼底那抹红愈发深了。
现?在想起来,清枝倒是对那件事没那么?在意了,这几年经历的事太多,清枝对于一些她不太想记起的往事, 多了几分坦然。
清枝见徐闻铮情绪低落, 倒是没说什?么?,抬脚跨出了门槛。
刚一出门,衣袖却?被侍疾婆子一把拽住。那婆子凑近了, 压低嗓子道,“姑娘,你这兄长,古怪得很, 死?活不让人近身伺候。”
清枝闻言一愣,忽然想起徐闻铮初对她也是这般,连她的触碰都要躲闪。她只当是他与这婆子生分,便温声道,“嬷嬷你先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
清枝打来一盆清水,将?帕子放进去轻轻揉搓几下,又拧干了帕子,细细替他拭去额角的薄汗。
指尖不经意碰到他衣襟,忽地想起他心口那道圆疤,便轻轻挑开?衣领问?道,“你胸口这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徐闻铮垂眸看了眼那处伤疤,唇线抿得死?紧,终究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