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你身上既然有这道遗诏,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徐闻铮一脸坦然,“若您没能入主京城,这诏书就是一张废纸,毫无用处。况且……”他顿了顿,又说道,“那时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坐稳坐这个位置。”
慧帝眉头一挑“怎么?若朕坐不稳这龙椅,你还打算把这遗诏藏一辈子不成?”
徐闻铮眼帘微垂,唇角抿成了一道线。他并未多言,只说道,“明日诸将皆返边关,京中余事,陛下自行料理。”
“臣也要离京。”
慧帝闻言猛地抬头,眼中一惊。徐闻铮此?时病容未褪,眼下还泛着青灰,怎的突然要走?
他好奇地问道,“何事这般匆忙?”
徐闻铮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腕上的发?带。只见那发?带早已褪尽颜色,边缘处脱了线。他神色温柔道,“臣想去接一个人。”
他说完,朝着慧帝躬身一拜,随即退出了大殿。
徐闻铮脚步虽有些虚浮,背脊却挺得笔直,转眼间人影已消失在石阶尽头。
这日清枝刚推开门,就与王庭溪撞了个正着。
两人俱是一愣。
王庭溪身量比三年?前更魁梧了,黝黑的面?庞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刀。可一见清枝,那副刚毅的模样顿时软了几分。
当年?那个青涩丫头,如今已出落得明媚动人。
“清枝,我娘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