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小心点,都把我急坏了。”凌子风松了口气,摸摸她头发,又逗她,“走个路都会摔倒,简直像个小孩子。”

赫连澈望着眼前小女人眸都不眨地说着谎话,突然觉得以前真是小看她了,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来不过是鬼面画皮,故意演出来博男人欢心。

他不由薄唇微勾,冷笑出声。

这一笑,房内众人不免都看向了他。

苏曼卿咬了咬唇,风吹柳絮般,轻声道,“谢谢少帅救我。”

雪光凄清,满地流波。

赫连澈没走几步,忽见身旁男人停下脚步,嗓音低沉,“来我院落,无需经过那个池塘。”

他当即骇得骨血僵冷,任由砭人肌骨的寒风,侧侧往心里吹去。

他竟忘记凌子风对于方位向来了若指掌,哪怕这座宅子再大,也只需小半日功夫便能摸熟,画出准确的数条路线图来。

毕竟飞行员除了空战战术和射击技巧外,对于空间方位的感知更需有极高的质素要求。

“你们为什么骗我?”

晚风渐大,远远近近卷着雪花,茫茫间,他只见男人凌厉的眉眼向他射来,一字一句朗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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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在那里,劲雪回旋眸?,说不出的冷意潺潺。

赫连澈甚至能从那冷意中窥见一丝慌乱与害怕。

他震惊,这是从不会在凌子风身上出现的神色。

纵使有一次,他被敌军围殴,右侧机翼炸出一个足够人钻过去的大洞,起落架轮胎更是被无数弹片击穿。

整架“喷火”在距离海面不到四百米的高度,往下迅速直坠,僚机长在无线电里拼命哭喊,请求他弃机跳伞。

然而这个男人也只是淡定地关闭无线电,在战机几乎碰触海面的同时,将它重新拉回天空。

最后他开着受损严重的“喷火”返回空港,用瘪了的轮胎安全着陆。

他被地勤从支离破碎的座舱拖出来后,也只是靠在机身,静静喝完一罐伏特加,然后重新加入战斗。

就是这样把胆量与镇定刻进生命的男人,现在眼眸里居然会流露出慌乱与害怕,而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小女人。

赫连澈张了张嘴,第一次感觉到无言以对四字的含义。

为什么骗他?

难道据实以告,风子,我看上你女人了,把她借我玩玩,肏完再还给你?

“说话。”

见他长久没有开口,男人又问了遍。

赫连澈眉宇微拧,“我……”

“风子。”

雪声簌簌,混合少女娇音。

“你不要怪少帅,是我乞求他帮我圆谎的。”

曼卿提着一盏小小灯笼,映得脸色愈加惨白,朝这里慢慢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不怕冻坏了!”

赫连澈见状,一颗心似被人猛地攥紧,他突然意识到凌子风是真喜欢这个女人。

他向来是个原则性极强的男人,生平最厌恶欺骗,可是现在,就算这个女人红口白牙亲口承认自己说了谎。

他非但不生气,第一个想法,却是害怕她着凉。

灯笼光影往前轻移,少女拉住男人衣角,“风子,你走后,少帅找我谈过话。他苦苦相劝,说我与你不适,让我离开你。”

闻言,凌子风侧眸,狠狠剜了眼站在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

“你一直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

少女颔首,“可是我怕影响你和少帅之间的关系,就一直不知道怎么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