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苏曼卿扶至桌边落坐,弯下腰,亲自替她将绣鞋,一只只穿上。
“怎么回事?”他问,“好好走路,也会摔进池子里?”
暖雪已经拿来披风,给少女披在肩上。
曼卿不回答,依旧只顾低头抹泪。
凌子风得不到答案,便转身问赫连澈,“澈,是你救的曼曼么,当时发生了何事?”
赫连澈睇了眼苏曼卿,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很明显是想将这个难题推给他来回答。
据实相告?
说早在山上开始,他们便有了肌肤之亲,方才不过是鸳梦重温?
若真这样说,眼前小女人一定会咬死是他强迫她,她实在不愿,为了守节只得选择冰天雪地跳水。
如此一来,按照他对自己兄弟的了解,风子非但不会嫌弃她的不贞,相反还会愈加怜爱她。
而自己,动了兄弟女人,风子还会原谅他吗?只怕兄弟隔阂,再也消除不了。
这一招,着着实实把他停在杠头上,再也不能拿贞操二字去威胁她。
面对凌子风质疑的眼神,他抬手,抿了口温茶,“本想去你院落找你议事,路过池塘,见有人呼救,没想到是她。”
冷冷淡淡的回应,仿佛他只是见义勇为,任谁落了水,都会去救一样。
“是这样吗?”凌子风追问苏曼卿。
少女点头,渐渐止住哭声,“我去水房倒水,谁料下了雪,地面太过湿滑,天色又暗,我踩了个空,便跌进了水里。你看,我还把茶壶打碎了。”
她说着,撩起袖口,露出凝玉般的皓腕,上面一道鲜红血印,正是被茶壶碎片所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