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白白拖累了人家姑娘。”

妇人打断曼卿的话,继续道,“我几次三番同她说让她改嫁,她就只会抿着嘴哭说我不要她,逼她去做弃妇。其实我知道她是心里舍不得你哥。”

少女抹了把眼泪,喃喃,“我不怪嫂嫂,只是放心不下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早晚都是得走的。这些日子赚的钱先替你哥把债还了,剩下的给你买去宛城的车票。”妇人拍拍少女脑袋,笑容温暖,“别担心,姨妈都打算好了。”

曼卿抬起通红的眸,望着年迈慈祥的姨妈,半晌,方重重点了点头。

……

这一日,玫瑰花包围了整座沛州女校,到处弥漫着浓郁灿烈的香气。

几乎每个女生都手握一朵玫瑰,有的甚至摘去翠绿茎秆,将鲜花簪于乌黑发丝,黑白相间中,带点微粉,美丽而娇俏。

听说是晌午时分,有飞机盘旋操场,漫天撒花,许多女生连饭都没吃,就匆匆跑出去捡了。

满机舱落下的鲜花,不到半个钟头,就被一抢而空。

即使苏曼卿再不关心,也从喋喋不休的女生嘴里得知一二。

原来这花名叫Marie Victorin,是云南新研究出来的品种,瓣子颜色会随时间从白变红,象征爱人之间的情谊愈加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