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曼,忘记从前,打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
北斗转向,参星打横。
凌子风疼得呲牙撩嘴,火辣辣的浓黄药粉,一触碰到鲜血淋漓的伤口,疼痛便如潮水般一波波蔓延开去。
“你是不记得自己腿有伤了?”男人双手环胸,颀长身姿靠在墨绿窗棂,声线冷厉。
凌子风抿唇,“大晚上从司令部赶来,就是为了训我?”
男人走到凌子风面前,接过侍从手中药品,蹲下身体,亲自替他腿部绑绷带。
“喜欢她什么?长得好?”
赫连澈承认那个女人长得好看,但也只是好看而已。
毕竟从小锦绣堆里厮混过来,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澈。”凌子风神色倏然变得正经,“以后别吓她。她打小便没了爹妈,缺乏安全感,胆子小的很。”
“只是叫她来见一见,就是吓了?”男人勾起唇角,笑得玩味,“凌校尉,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你把我们十八年感情当做什么了?”
凌子风俊庞逼近他,故作挑逗问,“我说赫连少帅,你的语气怎么听起来像个怨妇?被凌静宜知道,大概要以为你跟那些外国人般,喜欢上同性了。”说毕,他便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滚!”
赫连澈气得一把推开他,尤嫌不解恨,又硬生生在他腿上砸了一锤子,疼得凌子风嗷嗷直叫唤。
求猪猪猪~谢谢各位小可爱
暖玉晴风初破冻(15) < 深深爱我 (民国)(马蹄糕)|PO18臉紅心跳
暖玉晴风初破冻(15)
霜风秋起,黄叶飘飘飒飒,垒在街口,厚厚一叠。
“姨妈,吃药了。”
曼卿从灶房端出一碗黑魆魆中药,外加一小碟白莹莹糖莲子。
妇人偻着身子站在工作台前,正拿着刮浆刀在刮滚条与领子上的浆糊。不时咳嗽两声,颤得鬓角白发微曳。
“您放那里,我做就可以了。”少女走到妇人身边,睇了眼台面上的旗袍款式,疑惑问,“这是哪家小姐定做的?”
自驻军仪式结束,她们店里生意着实清冷不少,来做旗袍的小姐更是几乎没有。
妇人侧眸,朝她慈爱点头,“给你做的。”
“我?”
曼卿惊讶,只见藕荷色的双宫真丝面料,精致绣着喜鹊登梅纹案。
无论颜色还是样式,皆是自己素日最钟意的。
“过不久去音乐学院面试,怎么能没有一件新旗袍?俗言道,人靠衣裳马靠鞍,穿得精神点,老师也会喜欢。”
“我……没想过再去。”曼卿咬唇,声音里透着一点虚。
妇人笑了笑,兀自去柜子拿出一张纸。
纸片上黑色的高音谱号,及那一点子薄薄的洒金,显眼异常。
是被她揉皱了,丢进废纸篓的宛城音乐学院的报名表。
“孩子,你还年轻,多出去见识见识,才有能力与底气选择更好的生活。即使姨妈没读过书,也明白这个道理。”
妇人粗糙苍老的指腹磨砺着她手心,“姨妈不愿意你同我一样,一辈子只能困在这四四方方的裁缝铺,连外面的天是什么颜色的都不知道。”
她说这话时,眼神不由自主飘向窗外,望着纷纷扬扬的梧桐枯叶,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自己还是三十多年前,刚刚嫁进门的新妇,对一切都保持希冀与向往。
“姨妈。”少女将头靠在妇人肩膀,眼眶氤氲湿气,“我走了,你怎么办,嫂嫂……”
“你嫂嫂也是苦命人,曼卿,真的,别怪她。谁嫁了那样的男人,都会被逼疯的。我知道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