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浅的伤口,道:“没有,别担心,我没事。”
李姝菀听见这话,水色几乎瞬间便涌上了眼眸。
“那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左腿是跛的?
她唇瓣颤抖着,低头看着他的左腿,又抬起头紧紧看着他的脸,启唇想问,可喉咙被强烈的情绪堵住,干涩得紧痛,不敢问出后半句话,又不忍问出后半句话。
回想过去,李姝菀忽发现,李奉渊自从西北回来,从未在她面前跑过。
他行走时脚步总是沉缓,遇上再急的事也不过快步而行。
李姝菀只当他性子沉稳,可现在想来,他原是害怕在她面前露出跛态。
划开皮肉,挑出碎骨,再缝合重生。这样险的治疗之法,怎么可能只留下区区寒痛。
背上受了伤都要她上药博她怜惜的一个人,却千方百计隐瞒腿伤不让她知晓,她早该猜出他另有事瞒着她的。
一股酸意涌上鼻尖,李姝菀难过地抿紧了唇,本就苍白的唇上,最后一抹润红褪去,露出失血的白。
老天不公,他分明还这样年轻,怎么会留下如此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