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
雪七扬手将铜盆中水倒在院中,听见这话,忽然扭头看了过来。
“怎么了?”李姝菀问李奉渊。
他把袖炉递给她:“袖炉,已经暖了,你拿着。”
他说着,握了握李姝菀的手,李姝菀察觉他掌中暖意,伸手接了过来,但又忍不住唠叨了一句:“别受寒,下次乘车。”
“知道了。”李奉渊应下,入了房内。
李姝菀也准备离开,一旁的桃青瞥见雪七的目光,提醒李姝菀:“小姐。”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李姝菀。
李姝菀转身,看见廊下雪七端着铜盆,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少年的目光依旧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好奇。
雪七似不觉得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乃冒犯之举,被李姝菀发现后,他也没有收回视线。
李姝菀与屋檐下面容沉静的少年四目相对,心里有些奇怪,开口问道:“小先生可是有话要说?”
雪七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该不该讲。
片刻后,他才用口音明显的齐语开口:“他在临死之际,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李姝菀闻言有些疑惑,没明白他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从何而来:“什么?”
雪七解释道:“菀菀。他那时候快要死了,意识不清的时候,嘴里念着的就是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