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渊问:“昨日宴上,我观太子殿下似对惊春有意。”

杨修禅点了点头,恨铁不成钢道:“何止有意,咱们的殿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春儿的魂儿都快给他勾走了。”

他叹了口气:“今日趁着去见旧友的机会,我看她又揣着封信给殿下想法子送了去。”

李奉渊奇怪道:“旧友?她不是和菀菀一同去书坊看画吗?”

“是去看画啊,忘道山人的画。”

李奉渊听过这位画师的名字,听说山水写意出神入化,一画难求。

杨修禅道:“这人你还认识,就她们以前的同窗好友,被贬的沈家的公子,沈回。”

他看李奉渊似不知情,问道:“你不知道?姝儿今儿出门的时候没和你说?”

李奉渊默默摇了摇头。

杨修禅看他眉间犯愁,乐不可支道:“该,谁叫你半封信都不写回来。换了我,我也不搭理你。”

“不过”杨修禅拽了拽缰绳,凑到他身边,提醒道:“我听春儿说,沈回心悦姝儿,这么些年一直痴心未改,是个难得的情种。”

李奉渊沉默片刻,开口道:“过了春,她便十八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由她去吧。”

杨修禅见他这不管不问的态度,轻“啧”了一声:“多年未见,谁知那小子如今品性如何,你这做亲哥哥的,不替她把把关?”

李奉渊面色不改:“自然要盯着。”

第100章 | 0100 (100)醉酒

杨修禅和李奉渊嘴上说滴酒不沾,到了明月楼,话说至兴头,皆是喝了个酩酊大醉。

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出了酒楼,各自牵着马,也不骑,就这么拉着缰绳沿着长街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