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欢起身,伸手,掐住她的耳垂,用力发狠,直至掐出鲜血,滴落在地上。
“是啊,现在想想,应该多给点钱,让他们直接杀了你。”
温清栀倒吸凉气,心里的恨意和耳朵的痛意涌了出来,她甩开对方的手。
椅子滋啦一声,沈禾欢故意跌坐在地上,捂住肚子。
脚步声急促,温清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行煜推到一边,顺势碰到桌上的补汤。
滚烫地倒在她的手臂和大腿,泛起大片的红。
“是她先害我!当初刺杀,是她雇凶杀人!”
温清栀看他全身心都在沈禾欢身上,忍住手臂烧灼的疼,哽咽开口解释。
陆行煜却眼神一冷,将助听器摁扣在那流血的耳朵上。
“够了!”
他移开视线,忍住心底那抹异样,“你根本听不见,哪里会知道她说什么!”
“清栀,我知道你失去五感后,情绪容易激动,但这次,过了。”
温清栀的心一阵钝痛,厉声沙哑的大喊。
“陆行煜,我没撒谎,我能听见了!”
3
陆行煜只以为她执迷不悟,径直将沈禾欢横抱起,放到他们的主卧。
所有情侣照片,日记,都被丢在地上。
“禾欢说看着心烦,你这段时间住在侧卧。”
他冷声开口,动作温柔地捏住沈禾欢的脚。
温清栀攥紧衣角,弯腰低头,眼泪落在情侣照上,只拿起自己和母亲的照片。
既然陆行煜不要,那她也不要。
“扔了吧。”
在佣人要搬进侧卧的时候,温清栀淡淡开口,将自己的东西放在行李箱里。
整理好,陆行煜喊她过去,让医生检查她的听力。
“夫人的听力还没好。”
“之前能听懂一些,应该是会唇语。”
温清栀见医生不敢直视自己,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恐怕是沈禾欢吩咐的说辞。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
陆行煜用力扣住她烧伤的手,字字诛心,“推了人,还要诬陷,收尸久了,连心肠也变黑了吗!”
原来,他也看不起自己。
可当初,是因为给人收尸,才能捡到他的啊。
“我有检查单。”
“不用了!不管聋没聋,你都害了欢欢!”
一道尖锐熟悉的声音打住她的话,陆母带个白胡子老道进来。
“行煜,这是我请来保护禾欢和孩子的。”
老道扫视温清栀,随即冷冷开口,摇头,“此女血腥太重。”
“恐怕沈小姐生不下这个孩子啊。”
话落,温清栀心里闪过不安的预感,想让陆行煜不要信。
可下一秒,脸上就挨了陆母的巴掌。
“行煜,那不只是陆家的希望,还是你的。”
见陆母要将真相说出,陆行煜皱眉打断她,“我知道了,那怎么解决。”
“用水克制,陆家的水牢可以用。”
“我不要!”
那水牢,温清栀见到过,十米深,沉到底部,再捞上来,如此反复。
“你知道我最怕水的!”
之前捡走陆行煜,她被追杀溺水,虽然活下来,可那以后,靠近水,便会呕吐。
陆行煜温热的双手抚摸上她苍白的脸颊,心里蓦然不忍,却被沈禾欢的哭泣声压下去。
“我会让人注意的,你救过我,我会护你一命的。”
“这就当是你给孩子赎罪了。”
温清栀脚底发寒,她颤抖摇头,眼泪滑落下来,步步后退,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