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永远站在阴影里,把她的名字反复咀嚼,直到牙齿咬碎,舌尖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冰面下,有细小的气泡升腾,又破碎。

就像他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对不起”,和她再也不需要的“我爱你”。

雪又开始下。

一片,两片,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替她把最后的温度收回。

顾栖迟跪在原地,任雪把自己覆盖成一座小小的坟。

碑文只有一句话。

“愿她余生平安喜乐,即使那喜乐与我无关。”

第十九章

姜晚凝和谢宴廷婚后的日常,甜得像像被蜜糖腌透的柠檬,连酸味都裹着甜。

每天谢宴廷会先醒,他把闹钟调到震动手环,怕“叮”一声会惊扰姜晚凝的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