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粉碎,夜先生看不清,她却从那些纷乱的情绪中看到深藏的感情在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那双异色瞳经常落在唐三的方向,更准确的,应该是夜枫先生的身上。朱竹清一直有所怀疑,但前面的少年那般美好,她便信了。只是一切假象都在他们第一次武魂融合的时候破碎,不分你我的两人,自然知道对方不可言说的秘密。

朱竹清其实不怪戴沐白,毕竟夜枫先生就像天上那轮圆月,每个人都能得到它柔和的光辉,却没有人能够拥有它,它是那样美好,又是那样冷漠。

朱竹清都已经记不清夜枫先生拒绝了多少男男女女的追求,同为夜枫先生的学生,她也能理解戴沐白秘而不宣的选择总比被对方避如蛇蝎要好一些,至少还能得到月亮的眷顾。她只是不能容忍自己被欺骗,第一次戴沐白诚恳道歉也坦诚内心,保证她将会是此生最爱,可为何第二次,第三次还有夜枫先生的影子,甚至她能“见到”的夜枫先生越来越多,直到最后,戴沐白的心里不知不觉已经都是夜枫先生的身影,武魂自然不能以爱的名义再融合。幸而两人也越发强大,没有再需要融合魂技的时候。

夜枫先生不知道,可朱竹清却腻了和戴沐白演这一场恩爱戏码。

于是冷清的少女举起酒杯,一声不吭地敬先生,敬同窗,然后一饮而尽将酒杯倒扣在桌面,扬长而去。

夜枫同样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戴沐白,“说吧,竹青这样子肯定是你的问题。”

戴沐白只是沉默地斟酒,又敬了夜枫一杯,思绪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我心中有旁人…”

“好你个戴沐白!”夜枫猛地一拍桌子,“我以为你和竹清在一起后改了这些习惯,如今竟负了两家女郎!”

戴沐白吓了一跳,“不,不是老师!”他慌慌忙忙地解释,“我没有做这些事情,我怎么会…我没有告诉那人!也没有与那人在一起!…倒不如说,那人不喜欢我…”

夜枫眨了眨眼,将两只酒杯扶正,斟满酒,“展开讲讲。”以戴沐白这些年对夜枫的观察,知道这人是对这些情感事起了点兴致,就跟他平日里看话本一样。

戴沐白忍不住笑了笑,对上夜枫疑惑的眼神才收敛笑意,努力以面前的人为原型,编造出一个“女郎”来摆平面前的老师。

夜色已深,酒过三巡,夜枫有些醉意,没有再对他错漏百出的故事挑刺,只是撑着脸定定地看着他。夜枫不喜欢用魂力逼出酒气整个学院都清楚,如果他醉了那就是真的醉了。戴沐白看着他被自己几壶酒灌下趴在桌上,这才松了口气,他沉默地看着心上人的侧颜,聚少离多的日子助长了他的思念,而这四年看着他和唐三的朝夕相处,更是让心上人如同天上月一般不可得。只有这一刻,天上月落在水中,他只用伸手就能将他捞入怀。

戴沐白轻笑,至少他比那群猴子幸运,眼前的月亮不是倒影而是真实存在的。想到这里,他弯下腰将月亮抱进怀中,想解开了他的发绳,却发现发绳上的结简单利落又熟悉,是唐三留下的痕迹。戴沐白手颤了颤,还是将发绳解开,鸦色的发随之散开。夜枫有些不适地侧了侧头,衣领松开一些缝隙,锁骨上情色的咬痕便遮掩不住,戴沐白不由地想起那天听到的低笑声和情欲的喘息。

他将夜枫抱上床榻,解开他的衣襟,情色的咬痕抓痕便随着衣衫脱落展现,足以证明对方有过多么激烈的情事,又对另一人多么纵容。

戴沐白沉默片刻,跪在夜枫上方,手指搭上自己的衣襟,利落的劲装脱下与夜枫的衣服层层叠叠地落在床下,两人很快赤裸相见。

戴沐白看着自己已然半勃的性器和夜枫沉睡中的巨物,咂了咂舌,从床头摸出一盒润滑的油膏,两指挖了一大坨绕着那个从未被探访过的小口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