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一年前，幸运女神又眷顾了我一次，那些曾经废寝忘食的夜晚、凌晨四点的星空、被拒了无数次的稿件、毫无水花的发表，都成了现在回首时，照亮我来时路的勋章。”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人，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走不到这一步了。也希望未来的我，不会辜负大家，更不会辜负自己……”

林清娴静静听着，抹刀在奶油上划出一圈一圈弧度，自己的心也跟着泛起涟漪。

还是如往常一样，陈曜并没有在过去的经历中提到她，但她表示理解，毕竟他现在不再是可以直接穿睡衣出门的小糊咖了。

为蛋糕裱上花边，正要写下“出道六周年纪念”时，家里的灯“啪”的一声灭了。

厨房陷入一片黑暗，手机里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停电了。

她摸黑把裱花袋放下，拿起手机，只见画面停顿在talking的环节。

她退出直播界面，看到Wi-Fi断连，打开流量重连，但屏幕上只弹出来一句提醒：

“当前套餐剩余流量不足，请在Wi-Fi环境下观看。”

她怔怔地看着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没有继续点下去。

他的演唱会还在继续，但她听不到了。

蛋糕也只完成一半，像重要的仪式，被冰冷的现实残酷打断。

她放下手机，擦干净手，坐在厨房里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哔”的一声，电器开始工作。

厨房的灯再次亮起，林清娴眨了眨眼，让自己快速适应光亮。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过了十二点，演唱会早就结束。

纪念日也过了，但陈曜还没回来。

手机自动连上Wi-Fi，林清娴打开微博，只见热搜榜上的词条

#陈曜和苏凌一官宣！#，热度断档第一。

林清娴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心脏像被轻轻攥了一下。

她颤抖着点开，只见观众拍摄的视频里，苏凌一穿着性感的服装，围绕陈曜贴身热舞。

而陈曜的吉他被他放在地上，他用那只没有握话筒的手，揽住苏凌一的腰，脸几乎要贴上她的。

鼻息交缠，眼神拉丝。

下面紧跟着双方工作室的微博：

【很感谢苏小姐担任本次纪念演唱会的特别嘉宾，用热情与舞台魅力点燃全场。音乐之外的缘分，也许才刚刚开始。】

【很荣幸能受邀参加陈先生的纪念演唱会，共同完成这场关于青春与回忆的舞台。音乐不止，故事未完。】

陈先生、苏小姐……林清娴的视线落在那一行“音乐之外的缘分”上。

眼睫轻眨，希望只是客套话，希望是她想多了。

厨房外，门锁“咔嗒”一声响，林清娴走出去，就见陈曜正背着吉他站在门口。

“客厅怎么不开灯？”

“忘了。”

陈曜把灯打开，看见林清娴的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怎么哭了？”

“看见你在大舞台上，太高兴了。”

林清娴忍着眼泪笑着说。

陈曜抽了张纸给她擦眼泪，故意开玩笑：“不要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希望我好呢。”

林清娴哽咽：“我希望你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

希望到我心甘情愿离开你。

但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她伏在陈曜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陈曜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手机铃声炸响。

上面备注着“一一”。

第三章

“凌一？”陈曜接起电话，视线仍落在林清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