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小喇叭走到陈曜身边，对他耳提面命。说了半天，却发现身旁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陈曜呆呆地站在原地，灵魂好像全然已经飘远了。

James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坐在角落里，戴着耳机，一心栽在笔记本上的林清娴。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戴着帽子、口罩、墨镜。

“你在看XIAN？我承认，XIAN确实很有魅力，神秘、优雅、强大，不过……”

他说的话，陈曜一个字都听不见。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清娴的身上。

她确实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些装扮，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她此刻摘下了她惯戴的黑色皮质手套。

不知道是因为戴着手套操作不灵敏，还是因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完全忘了手套这回事。

陈曜眼尖，他能清楚地看见，林清娴的手背和腕骨上，有隐约的条状疤痕。

很熟悉。

虽然两年来，疤痕已淡了不少，但形状、位置，都与他记忆中的相似。

是阮小鸢在林清娴手上留下的伤。

一旁的James还在自说自话，他正想走过去询问，就见林清娴察觉到他们望来的目光。

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戴上了手套。

“阿……XIAN老师，你手上的伤……”

他还是走过去了，在林清娴的注视下问出了心中疑问，然后仔细盯着她的举动。

尽管所有神态都掩在了伪装之下。

“没什么，”她语气如常，耸了耸肩，“小时候贪玩弄伤的。”

好似完全不在意。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陈曜说不出自己失不失望。

或许看到她这些打扮，一早就料到她不会说出真相，心里的期待也在降低。

他终于回过头，看了赶来的James一眼，“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吧。”

第一天的MV拍摄并不顺利，作为主角的陈曜经常拍着拍着就神游天外。

下午六点，James也不想忍受这种煎熬，早早说了结束，明天继续。

林清娴紧跟着James的后脚就走了。她其实不用每天待在片场，但James总说欣赏她的品味，还说什么“艺术是相通的”，因此千磨万磨，求着她来到片场，希望她能提出什么建议。

所以她来了，不过话都没怎么说就是了。

林清娴回到酒店，才发现手机和房卡好像落在了片场，无奈只能顺着原路返回。

片场这时除了几个打扫的后勤，已经没什么人了。

她快速走到自己白天待着的地方，但没在折叠椅上看见手机和卡包。

只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曜。

他很长一条地站在她折叠椅旁边，正对着她。指尖夹着一根烟，眼神颓靡。

她忽然有点不想过去了，决定问问后勤有没有捡到她的东西。

刚转过身，身后的陈曜叫住她，嗓音带着烟熏过后的沙哑：“XIAN……”

她停下脚步，回头。

他把烟掐灭，朝她走近。“XIAN老师，你的手机和卡包，落在椅子上了。”

用左手把东西递给她。

林清娴注意看了一眼，陈曜取下了无名指上的婚戒。

“谢谢。”她没有再做停留，转身回酒店。

“我在抽烟。”陈曜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林清娴脚步一顿，但步履不停。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抽烟吗？”

陈曜见她继续往前走，忽然拔高了音量。旁边几个后勤好奇地朝这边望过来。

林清娴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