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回我们消息。”

“谁家好人站岗看手机……怎么了？”

“可以说要紧又不要紧吧，”电话那头传来扳手的声音，“民生大事可以说。”

“啰嗦。”应该是蝰蛇抢过了电话，“霍兰因，你们那屋牙刷是给放哪里了，或者有多余的没。我们这屋没找到。”

啊，坏了。霍兰因几乎把这事忘了。没找到就对咯，他藏的。

只是此刻霍兰因没那么觉得这俩是在害他了，毕竟他现在好好的没死呢，虽然也不知道咋说吧。

“洗手间没有吗？打电话给前台呢？”

“这里哪门子的前台啊，清洁人员估计得明天到。”蝰蛇的语气没什么波动。

霍兰因能听到电话那头隐约扳手的声音：“要不咱俩不刷了呢？”

“滚。”一记暴栗，扳手的头此时比他嗓门响。

朝离大概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书架上应该有名片。”他似乎是想从床上起来，随着动作领口开得更大了一点

霍兰因不能再看了霍兰因，霍兰因你在看什么霍兰因……霍兰因感觉自己眉头突突了一下，想要清空大脑。

“别。”于是霍兰因两步走过去把人塞进被子里顺手还掖了一下被角。然后快步走出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听我说，我卜算了一下，我猜你们的牙具在洗手台旁边柜子最下层的隔层里，呃，也有可能不在，我猜的。”

霍兰因不打自招。

“为啥啊。”正巧扳手也开门出来，可能是想来找他。于是四目相对。

蝰蛇也跟了出来，看了看霍兰因，道：“霍兰因你不对劲。”他不理解霍兰因为啥要整他俩，上次被霍兰因整还是因为偷摸恰光了霍兰因放据点冰箱的叉烧。

为什么今晚蝰蛇的眼睛格外的绿呢，霍兰因想到，只是嘴很快反应过来了。

“别问，我没有，就是诶呀有点腰酸背痛腿抽筋了，你们两个要不要谁来替我啊？”

“使不得。”扳手还惦记着今晚排位上分呢，拎着蝰蛇脖领子摆摆手撤了，“他啥也没说，革命尚未成功霍霍您老人家继续努力。”

“随时联系。”蝰蛇一把拍开扳手的爪子，补充道。

霍兰因比了个ok，回去了。今晚几进几出他已经不清楚了，只是好像频繁和这扇房门邂逅，夸张点说门把手估计还热乎呢。

就这样天亮了，只是霍兰因不知道在他离开时，朝离也接了个电话。

“不用。”朝离纤长的睫毛下投出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朝离和客户约在上午，只是天公不作美下雨了。

“这块也能下雨吗，是不是挺少见的啊。”扳手问道。

蝰蛇接：“何止，还是太阳雨呢。”

三个人在门厅里着实有点挤，哪怕蝰蛇比这俩矮一头。

准确的说比扳手矮一头，霍兰因虽然没爹没妈身高却很得天独厚突破了190，之前他还在莞城的时候去逛漫展，一个出成男的妹子直呼自己15厘米白垫了。

雨不知道何时能停，噼里啪啦地打着窗户，朝离一直坐在窗边看书，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你们平时也会一起出任务吗？”看起来他只是随意和大家聊聊。

霍兰因正在rua猫，点了点头。扳手还是头一回和这次的雇主离这么近面对面说话，有点紧张。

“基本上，主要是我们公司也没几个人……”扳手感觉这么说好像有点显得十全不靠谱一样，连忙解释，“在精不在多嘛。”他皮肤很黑，笑起来显得牙更白。

朝离“嗯”了一声，神态有些淡漠，也许是觉得这样容易留下不近人情的印象，他想了想，“你们老板人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