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冷的手抚摸他的脸颊,渐渐向上游移着,最后抚过他的眉骨,隔着眼前的布料停在霍兰因的眼眶。

“如果不是我最终选择了这样……你是不是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再也醒不过来?”

这个人是个年轻的成年男性,并未掩饰自己的声线,霍兰因能确定自己之前并不认识他。刻意放柔以至于有些喑哑的嗓音轻飘飘的,自顾自讲着自己的感受。

“但现在不会了。”

对方的嘴唇和手指一样冰,带着寒意的吻落在霍兰因的脸颊上,随后对方保持这个贴近的姿势不再动弹。

随着亲密的相贴,霍兰因能闻到对方身上清冷的熏香味。层层堆叠的刺绣布料落在他的身体上,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被妥善的包扎好了……但尴尬的是霍兰因发现自己此时身上没有一件衣服。

这个情况基本不需要推导了,这是完蛋了,遇到色魔了。霍兰因思考着自己可能要不保的晚节,计算着自己不被先奸后杀的概率。

“别怕。”

压在霍兰因眼眶上的手微微用力,却又舍不得似的最终环住了他的脖子。这个人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他胸口,如果不是心怀歹念,那好像在倾听着他的心跳一样。

真是世风日下礼崩乐坏岌岌可危啊,霍兰因脑子里积蓄不多的成语一股脑蹦了出来,只可惜他现在无法活动,也无法开口,除了意识清明着,完全是具木偶。

细细簌簌,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却容易联想到蛇类在地毯上爬行。视觉的失去清晰了霍兰因其他的感官,他能感觉到那人光滑修长的腿擦过他的侧腰落在另一侧,体温偏低的躯体跨坐在了他身上。如果不是能听到寂静的空气里对方带有满足意味的呼吸,霍兰因几乎认为他身上的是具尸体。

真是这辈子作孽太多的现世报啊。排除掉发毛的情绪,霍兰因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了一些,但对方接下来的行为又让他感觉很不好。

衣料坠落发出轻微的闷响,那人的声音带着愉快却暗藏苦涩:“你也知道我要做什么对吧?”

“别怕,”他重新念了这个简短的单词,“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对方抓住了霍兰因的手,十指相扣着引导他触碰自己的脖颈。霍兰因能感受到掌心里颤动的咽喉,深刻的锁骨,然后是平坦的胸膛……质感如同上等的绸缎,只是很可惜霍兰因觉得自己不喜欢男人虽然也不喜欢女人。

哪怕对方比身上其他之处稍显丰腴的大腿根紧紧夹着他的腰……等等,好像确实是有哪里不对。

随着霍兰因脑袋里那根弦可悲地崩掉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控制权有要回来的迹象了,不小心掌根擦过对方胸口的凸点,压在身上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栗,向后倒去时尾椎贴到了什么,然后是一刻的沉默。

摸摸蹭蹭的立了才是正常人吧,霍兰因试图给自己找补,芳香的气息却越发靠近。

“啊呀。”那人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要怎么做。”

“……真好啊,你也需要我。”

对方缓缓起身,侧伏在他身上。细长的手指扶起霍兰因半挺的性器,生疏地套弄了几下。霍兰因只能感叹其情绪的稳定,换他直接让这人当场可以去东厂上班。

危险的环境,陌生的人,干涩的摩擦,这要能感觉到舒服世界就毁灭了吧,但霍兰因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命根子被握在别人手里他不想主动去当厂公。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还能思考自己简直暴甩了柳下惠八百条街。

但很快他就不能思考了。

因为对方的舌尖试探地舔了他的顶端。

一触即离,在犹豫过后,整个舌面贴了上来。阴茎的头部被对方艰难地含住,深入的动作让这人无可避免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