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白沉默了半小时,才回复【你说的对,有了孩子他们就不会只盯着我了,我会努力让她怀上孩子的。】
muse:【摸摸头.jpg,好呀!到时候我们去周游世界,去马尔代夫潜水,去赞比亚滑翔......】
他们畅谈着对环游世界的规划和美好憧憬,像一根根冷箭狠狠地贯穿苏予柔。
她蜷缩在床边,浑身血液凝滞,几乎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黑寂的卧室,只有一道轻浅的呼吸声,还有“啪嗒啪嗒”。
一颗颗泪珠砸在地板上,落在浅浅的月光中。
原来,在陈俞白的世界里,她已经低贱到尘埃里了,是他随叫随到的生活保姆,是泄欲的暖床丫鬟,也是他寻求解脱的生育工具。
床上传来声响,“苏予柔!你在做什么!”
3
陈俞白伸手打开卧室的灯,白炽灯明晃晃地照得她无处遁形。
苏予柔摊开手,直白地交待:“我看了你的手机,你和林望舒的对话,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把夺过手机,翻看着来聊天记录,生怕她发了些什么不该发的。
她声音发抖,“陈俞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可以不爱我,可是......我也没那么贱吧!”
“你看我手机,你怎么看我手机!你知不知道这是隐私啊!你以为你是谁!”
陈俞白大吼一声将苏予柔吼蒙了。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解释,却被一股力狠狠地推倒,眼角磕到了床头柜的尖角,剧痛到眼前发黑。
一瞬间,右眼模糊不清,她被吓傻了。
随后,陈俞白抱头尖叫着,踹倒了台灯和凳子,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他砸烂了。
他发病了!
苏予柔艰难地扶着柜子站起身,正想上前抱住陈俞白安抚。
可陈俞白疯狂地抄起一些小物件,像雨点般朝她砸了过来,她不得不抱着头,缩到墙角。
“讨厌你!我讨厌你!啊!”
“滚啊!你给我滚!”
“苏予柔!我恨你!”
第一个冲进房间的是林望舒,她抱住了陈俞白的腰,将人搂进了怀里,顺便按下房间的警铃。
不出一分钟,整个陈家都聚集到了卧室。
所有人都在关心陈俞白的病情,陈母求着他不要撕扯自己的头发,不要咬自己,场面混乱一片。
无一人在意角落里受伤的苏予柔。
她低垂着眼眸靠在墙边,眼角的血迹已经干涸,手臂上几道血口子,看上去凄惨无比。
闹到后半夜,在家庭医生来给陈俞白打了镇定剂,才安静了下来。
陈母哭得双眼红肿,将苏予柔喊到佛堂跪下。
她拿下墙上的象征家规的棍子,朝着单薄的背脊打去
第一棍子,苏予柔闷哼一声,攥紧了衣袖。
“苏予柔!我们陈家对你不薄,你外婆在我们家做了一辈子活,我们给她治病养老,还收留你在这里生活,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第二棍子,她咬破了唇,后背渗出血迹。
陈母恨的要死,“医生说了,阿俞发一次病,心理机能就衰退一次!你还刺激他发病,你是存心要害死他吗?”
第三棍子,她跌倒在垫子上颤抖,脊骨像断裂般抽痛。
陈母没打算放过她,扯着她继续骂:“还有!你什么身份!敢看他手机!和一个自闭症计较,你在A大的书都白读了!”
她突然好累,好想外婆。
无论她做什么,在陈家都是个寄人篱下的保姆,又何必在留在这呢?
她哭着哀求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