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仰头喝尽杯中酒。

这一晚，她没有失态，没有哭喊，没有愤怒。

贺景川知道，他彻底输了。

她不再属于他，也再不会因他有丝毫波澜。

第18章 18

秦婉如一直想体验浮潜运动。

陆致远帮她调整潜水镜，语气温柔：“有点风，别离太远，我会贴着你游。”

她笑着点头：“有你在，我不怕。”

他们一前一后入水。

海底礁石间五彩斑斓，鱼群从指尖游过，秦婉如伸出手，镜头里记录下她回头望陆致远时的笑容，那是一种卸下所有防备的安宁。

她游远了些，离浮桥有点距离，正要转头，忽然身后传来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回水面。

她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惊到，猛地呛了口水。

“婉如，小心，有漩流！”是贺景川的声音。

他一脸焦急，握着她手臂，“你离开安全区太远了。”

她冷冷看他一眼，立刻甩开手。

“别碰我。”

周围游客纷纷看向这边，岸边安保也有动作。

贺景川皱眉：“我是在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她语气如刀，“你离我远点。”

“你就这么无情？”

她目光如炬：“你不是伴侣、不是朋友，甚至不是熟人，我凭什么对你有情？”

说完，她转身游开，动作利落干脆。

她上岸时，陆致远已等在浮桥口，递来毛巾，语气平静：“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来救我，”她将毛巾披在肩上，撇嘴笑笑，“我差点笑出声。”

“你想怎么办？”

她看他一眼：“把我们的自拍传上去。”

十五分钟后，她在社交平台更新一条动态。

配图是一张他们两人在海底拉手游泳的背影照，水下阳光斑驳，气泡跃动，美得像电影剧照。

配文：我不需要被救，只想和爱的人共享阳光。

晚餐时，整个酒店都在谈这条动态。

贺景川站在三楼阳台上，看着远处沙滩上正并肩走着的两人。

她的裙摆被风吹起，他低头替她理好。

她笑着打了他一下，两人头靠在一起，轻声说着什么。

他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在阳台护栏上，玻璃碎裂。

可没有人看他一眼。

因为所有目光，都被阳光下那对相拥的身影吸引。

第19章 19

午夜，秦婉如已经入睡，手机里贺景川的微信头像再次跳动。

她醒来时，手机屏幕被消息刷满。

她看着那些语音、文字、照片，指尖停顿了两秒。

然后，她缓缓拉下聊天页面，长按头像，拉黑并删除联系人。

下一秒，她取下手机卡，剪断，丢进垃圾桶

陆致远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拿出新的手机卡插入备用手机中。

“如果他换号码再找你怎么办？”

“我就换个城市。”

他没再问，只走过来从背后环住她。

“我支持你。”他说。

“我知道你做什么，都不是冲动，”他笑了笑，“你是理性得让人怕的女人。”

“怕什么？”

“怕你一旦想彻底切断，就真的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