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决定,不过新娘子那边,你必须安抚好了。”
大婚之日,拜完堂,入了洞房,晋擎未去外头应酬,而是和新娘将礼过了一遍,饮下合卺酒。酝酿片刻,晋擎有所迟疑,但仍把自己将要远行的计划说了出来。
晋擎盯着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留意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但见她依然笑靥明媚,全然不受影响,他的心也微微放了下来。
他告诉她,他会尽快回来,而家中,也烦劳她多多看顾了。
她微笑着好,面上的脂粉艳如霞光,但他心想,她脂粉未施的模样,必然更美。
可他说不出口,这一瞬间的心悸是为何,习惯了隐藏心事的晋世子只能强行压下,对她说了句珍重,便星夜兼程,奔赴那莫测的险阻。
这一路,历经了多少个关卡,晋擎已经数不清了,待将长姐和太子从戎人手中救回,他整个人也松了劲,持续了两日的高烧,令他筋疲力竭,将年少的太子送至安全地带,他还未下马,人就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这一病,一养就是数月,再回到晋家,已是年后。
病是好了,可他摔落下来,腰伤尚未痊愈,始终用不了劲,对于长辈们催他圆房的殷殷期盼,他只能借口忙公务,应付过去,逃避般地躲到书房只求片刻宁静。
谌文谌武挡掉了所有要见他的人,外头是何光景,他无心了解,只想快快把这腰伤养好了。
不必父亲唠叨,他也知,那房,早该圆了。
终于,又过了一个月,晋擎自觉腰背又能直挺起来,男人的自信又回来了,可许久未见他那新婚的妻,总觉生疏,也不知她又是何想法,愿不愿意同他圆房,是以,向来果断无畏的晋世子仍旧踌躇不前。
直到耐心告罄的晋侯亲自来逮儿子,将儿子扔进婚房内,命人在外头把房门锁上,二人不给他折腾出晋家长孙来,休想出屋。
借助父亲这把东风,晋擎终于把房圆了,那种滋味,他也是平生头一回,形容不上来,只觉美妙极了,怪不得总有人说,美人乡,英雄冢,成大事者切不可沉溺于美色。
于是晋擎尽量克制,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沉溺,不能叫任何人觉察出他的英雄气短,尤其是父亲。
然而为了子嗣,他在后院待上几日,好像也使得。
晋世子如此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子嗣。
但相处了几日,又做了那等亲密无间的事,晋擎也是血肉之躯,无法做到对枕边人无动于衷,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去关注他这美丽却也端庄寡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