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

晋琛摆摆手,笑一笑表示不介意,大多数情况下他都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但有时说话做事,也随性得很,这点他承认,但就是改不了。

薛昭又教了母女俩有效的退烧法子,二人才告辞离开,他们能做的都做了,至于要不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就看母女二人自己的决定了。

待人走后,白灵回过身,急不可耐地问少年到底是何身份,他这药安不安全,该不该给阿爹服用。

白灵说是叫晋琛教她做学问,其实也就嘴上说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跟晋琛真正接触的时日并不多,对晋琛的印象更多也只在表面,只觉他长得好看,说话好听,就像画上的人儿,贵气得很,也冷淡得很。

舒氏透过晋琛,似是把桑柔看了一遍,内心感怀良多,心情也平和了不少,叫女儿把药丸给白俅服用了,如今别无他法,只能试一试了。

最终,白灵听母亲的,但仍有很多问题需要舒氏解答。

舒氏态度软和,眉目带了点笑意:“不急,母亲都告诉你,那个少年啊,你多亲近着,他的母亲,可真是个顶顶好的人。”

回到竹屋,把门一锁,薛昭倒了口凉水饮下,又把仍然气定神闲的少年看了看,才叹了一声道:“世子啊,这人心是会变的,更何况一个十多年未联系的故人,万一这位夫人生出别的心思,拿您要挟侯爷和夫人,可怎生是好。”

晋琛仍镇定道不会。

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仅随他父亲,也随了他母亲。

薛昭失笑:“世子为何这般笃定。”

晋琛道:“因为母亲也说过,她有一个故友,远嫁他乡,十多年未联系,但时而想起,仍是怀念。”

天下所有人的眼光,他可以不信,但唯独父母认可的人,他不得不信。

听到这话,薛昭沉默了,只因桑柔在他心目中,已经是一个可以和晋侯匹配的人物了。

能让夫人怀念至今,这位舒氏的秉性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就这么过了一宿,或许是服用了那药丸的效果,白俅终于退了烧,只是人还浑浑噩噩的不见清醒的迹象。

不过,能退烧,在母女看来,已经是在见效了。

舒氏满眼欣慰,她教出来的孩子,必然是个好孩子。

舒氏又叫女儿去请二人,他们来这久了,自己待客不周,还未正式设宴,实属不该,该有的礼数也该补一补了。

白灵当即嘀咕,先前她就想把人叫来给您看看,谁让母亲您自己不愿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