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饶过你们。”

晋琛毫不理会,已然转身,走向自己拴在树旁的白马,松了绳,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郑璟随后,走前还不忘对李晆道:“烦劳小郎君同家中人说清楚,这几人袭我主子才遭来祸事,至于为何要袭,那就请小郎君回去问问自家长辈了。”

说罢,郑璟又朝树影重重的林子深处望了一眼。

二人策马,很快消失在了尚在呆愣的小郎君视线里,直到背后林子里一声轻唤,李晆方才回神,急跑过去。

见弟弟就站在灌木丛后头,瘦削的身躯险些被掩住,李晆重拾笑脸:“你去了哪里,我找你好久,还害得魁叔他们遇险。”

李曜满是歉意地对哥哥道:“这山里有一味草药,可治咳疾,我想寻到了,给母亲送去。”

闻言,李晆大咧咧道:“那你为何不同我说,我们一起去找。”

“是我疏忽了,请哥哥原谅。”李曜乖巧地认错。

李晆不在意地摆手:“无碍,下次记着。”

“对了,我与你说,我刚才遇到一个好生厉害的小郎君,单手就能将我的锤子拿起,可惜你迟了一步,没与那人见到。”

极有耐心地听着哥哥絮絮叨叨,李曜垂着眸子,温温一笑:“是么?这么厉害啊,下次见到,一定要好好会会呢。”

星夜兼程,赶了好几个夜路,晋琛终于回了府。正巧一大早,门房前来开锁,就见许久未见的小主子立在门口,他才要行礼,人已经将马鞭递了过来,嘱他把马带到马厩,多喂些精饲料补补。

话落,晋琛已然越过门房,白皙无瑕的面上终于有了这个年岁小郎君该有的鲜活,竟是小跑着往内院去。

可到了母亲院中,却被下人告知,夫人一早就去了老夫人那里。

于是,晋琛一刻未歇,转脚赶往秦氏院中。

在院门前洒扫的丫鬟瞧见小主子,惊喜异常,正要提声往里面禀报,却被晋琛抬手制止,叫她做自己的事,莫操心。

一路过去,再有下人要唤,皆被世子的眼神制住,一声也发不出。

就这样,晋琛一路顺畅地走到堂屋,一脚正要跨进去,便听得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怀远得吃苦,吃苦是好事儿。”最后一个字拖得绵长,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腔调,一听就是个奶娃娃说出来的。

“怀远要回来了,我们都高兴儿。”

“我的乖乖,可真会说。”秦氏笑得格外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