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晋擎回来,桑柔把儿子的话一说,晋擎沉默了,半晌才道:“一个便可,多了无益。”
桑柔故作不懂:“为何无益?女儿又不是儿子,宠着就行,何须多虑,侯爷就是想太多了。”
晋擎把已展现妇人的成熟风韵又时而调皮如少女的妻搂进怀里,揉揉捏捏,亲得桑柔喘不上气,连连告饶,这一茬才算过去。
然而,儿子选伴读这事儿,却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找来的人越多,他们还得一个个打发。
晋擎倒是透露出想给儿子挑一男一女两个伴读的意思,也有他的道理。
“一来锻炼儿子心性,二来刚柔并济,柔能克刚,怀远在你面前一个样子,在外又是一个,性子太冷,又要强。”
桑柔其实也听说过,前些日儿子随父出门,去到儒学馆听课,可听着听着,却和老先生争论了起来,还说老先生只会纸上谈兵,没得真章,把老先生气得脸红脖子粗,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尽管晋擎事后有罚过儿子闭门思过,但孩子这心性未必压住,他们也不想把孩子的心性压得太狠,只希望他在外面处事能够更为变通,三思而后行。
于是,桑柔原本觉得给儿子选女伴读不太妥,可晋擎这番一说,又动摇了。
毕竟,儿子还小,到了十岁就要被晋擎送到军营磨砺,这时候选个女伴读,将儿子的性子磨一磨,多一些柔性,也不无不可。
不然到了军营,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人呆久了,脾气只会更硬,更难回转。
不过,这女伴读的人选,桑柔仍然不想考虑桑雅的女儿,没别的,只因孩子太小,到时就不是伴读,而是儿子陪小表妹玩耍了。
就如桑柔预料,隔日,桑雅又带着孩子来串门,正巧就被晋琛瞧见了。
这下不得了,小世子目不转睛地把妹妹盯着,像是碰到了好玩的玩意,见小妹妹牙痒痒地在舔,还把自己的手指递过去叫她舔。
小妹妹在出牙,看到什么都要咬,也不管脏不脏的。
可当母亲的看到这一幕,哪肯干,赶紧把世子的手从女儿嘴里抽出,一阵风似的抱走女儿。
“是我自不量力,九妹妹说得对,女儿就该宠着,侍奉笔墨,舞刀弄枪,确实不行。”
桑雅态度变得如此之快,必有缘由,桑柔命人打听,不禁无语。
送走了桑雅,桑柔把儿子叫到身边:“你可不能再这样了,一来你洗手了没,脏不脏,二来妹妹太小,你伸这一回,她咬上瘾,往后见人就咬,可还了得。”
母亲训得对,晋琛乖乖听着,待母亲训完,当儿子还递上茶水,请母亲消消气,解解渴。
儿子这般贴心,桑柔哪还有气,却仍强调,以后再不能这样,不管谁家的弟弟妹妹,都不能这般逗弄。
待桑柔顺了气,晋琛方才一脸正色道:“母亲,我帮您解了围,父亲那里,您也要帮儿子说说话。”
这小子,年纪不小,倒懂得讨价还价了。
桑柔当做听不得,反问:“你帮我解什么围了?”
晋琛堂而皇之道:“姨母不再找您的围。”
待晋擎回来,桑柔又把这事儿一说,晋擎捏着下颌新长出的青须,竟难得褒奖儿子,道小儿机灵,有急智。
这父子俩果然一个德行。
桑柔再次无语。
妻不愿搭理自己,晋擎也不在意,反正他脸皮厚,自个儿贴上去,伸手解开桑柔小衣,与她贴贴,边亲边道:“明儿个,我空闲在家,琢琢帮我剃个须。”
桑柔被男人弄得气息微喘,话音不稳:“才长出来的,又不长,剃那勤快作何。”
这男人不知何时养出来的爱好,总爱拉着她叫她给他剃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