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擎煞有介事地颔首表示同意:“确实是叫夫人难办了。”
桑柔又认认真真地瞧了瞧男人的字:“真要花工夫,不说?十分,学个六七分应是不差的。”
不说?别的,她仿写的能力还是有的,学不到精髓,也能仿个皮毛。
再者,晋侯也不是那种多有耐心,一个字一个字盯着看?的人,随便扫上一眼,兴许就能蒙混过去了。
晋擎挑了眉头:“那就有劳夫人多花些工夫,费心费神了,为夫感激不尽。”
一口一个夫人,为夫,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俩感情有多好。
桑柔这段时日听多了,腻了,已能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只把自己的手往自己脚上一指:“感激就不必了,但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夫妻也一样,世子向来通情达理,应当?更懂这个道理,我帮是不能白?帮的,世子先把我这脚上的玩意解了,抄个十遍二十遍三十遍都好说?。”
起?初只有一只脚被银锁圈住,可半个月前出了趟门,到娘家新开的药铺查了查账,晚归了一两个时辰,她就被男人摁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一宿,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再清醒过来,就发现另一只脚上也多了一把银闪闪的小锁,锁圈贴合着她细瘦的脚腕,不大不小合适得很。
桑柔气得好几?天没搭理男人,可晋擎哄归哄,但在这事儿态度异常强硬,别说?两把锁,就是一把,他也没有松口要解的迹象。
为着这两把碍眼的小银锁,桑柔着实伤了不少脑筋。
此刻抓到了点机会,她必然要试上一试。
谁料才开了这个口,男人倒是比她先冷了脸:“这锁并不碍事,也没外人瞧见?,夫人在不满什么。”
不满的到底是锁,还是送锁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桑柔要被男人倒打一耙的话气笑:“既然世子觉得不碍事,那么我也给世子打一对?,把世子锁住可好。”
“甚好。”
男人毫不犹豫地应下,桑柔反倒愣住了,随即芙蓉面上浮现一抹薄怒的晕红。
“晋子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癖好独特,不知羞。”
“我若真不知羞,夫人此刻就不会衣着完整地坐在这里?数落我不知羞了。”
晋世子这张嘴,哄起?人是真会,气死人也能不偿命。
见?谈不拢,再谈下去,气坏的是自己,桑柔索性不装了,拂了拂衣摆,起?身便走人,管他要抄几?个昼夜,都与?自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