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太子又怎么可能?一直住在晋家,便?是要定都骐州,也得有自己的宫殿,不然将来?如何主事,不过这些不是桑柔能?操心的,晋家父子应当有所筹划,只是时机未到,暂未施行?。

李璋倒是有些失落,低低笑了下?:“姐姐客气了。”

桑柔也笑笑,应付过去,却再也不能?接话了。

未来?天子,亲不得,远不能?,分寸感,得把握好。

晨间泥土微润,马蹄踏过浅草,留下?一地零落,也带走些许湿痕,道是多情,亦无情。

一路疾驰,到了老妇形容的柳树成荫的河边,谌武拉紧缰绳,长吁一声后,枣红大马停下?来?,原地踏着脚。

河埂上搭了一排石板,板上堆满纱线,十?来?个浣纱女蹲在石板边,环肥燕瘦,各不相同。

一眼?扫过,谌武不由得皱起眉头,薄唇紧紧抿着,昭显着男人此刻的不悦。

一个出?生就被送走,从未见过的女子,叫他如何去寻。

倒是浣纱女这边有人抬头,瞧见安稳坐于马上的英俊男儿,一身?的光鲜,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君,一颗颗芳心止不住地乱颤。

胆子大的妇人扯起嗓子冲岸上喊:“这是谁家郎君啊,可是来?寻意中人的?”

短短两?句引得众人吃吃笑起来?,芳心颤得更厉害。

乡野小民,粗俗鄙薄,谌武并不想与这些无知妇人一般见识,只是眉头拧得愈发的紧。

“妇人大胆,竟敢调侃我家大人。”

侍从翻身?下?马,大步走向河埂,一只手搭在腰间大刀上,横眉竖目,凶煞煞的样子,吓得众女乱颤的心肝倏地打住,险些停跳。

“柳笙在哪里?”侍从粗声问?。

“谁是柳笙?”

话音刚落,就有人举手指了个方向:“那边,她?犯了事,管事的叫她?去小树林谈话了。”

紧接着,嘶的一声长啸,谌武夹紧马肚,挥鞭向不远处的林子奔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子里,那管事正欺在女子身?上,欲行?不轨之事。

谌武直接策马过去,一个鞭子挥下?,将男人打落下?去。

女子面容惨白,神色却漠然,将身?上的衣裳拉拢,缓缓爬起身?子。

谌武纵身?下?马,又是几个鞭子,打得管事嗷嗷几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命。

见女子要走,谌武赶紧叫住:“跟我走,世子要见你。”

“不去。”柳笙没多想,一口拒了。

“亏柳敬还是个举人,读了这么多年书,竟教出?个是非不分的女儿。”

柳笙一声冷笑:“黑白不分的可不只是我等贱民。”

从秀才,到举人,她?爹寒窗苦读,整整花了二十?年,中举没多久就遭人陷害,功名被剥夺不说,还被打入天牢,遭受酷刑,后来?她?兄长落草为寇,也是狗官不仁,朝廷腐朽,官逼民反,唯有反,才有一条活路。

心思

谌武不屑对女子动武, 但这女子太过固执,死脑筋一根,说服无用, 谌武只能稍用武力将人绑住, 先带回?去,交了差再说。

伏牛山匪众虽多?,但其中有不少乌合之众, 要荡平不是难事, 不足为惧, 可唯独位于腹地的清风寨,势力最为庞大,也最棘手,里头能人颇多?,出身各异, 有戴罪潜逃的官吏, 有不得志的武将?,也有犯过事的草莽, 以?及屡次落榜的士子等等。

这些人聚在一起, 能文能武, 有勇有谋, 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颇受这一带民众的拥护,就连别的地方也在纷纷效仿,欲再起另一个清风寨,同朝廷分庭抗礼。

晋擎扔掉线报, 眸